他們衝進房子,發現湯豆豆父親歪坐在臥室的地上,已經昏迷。潘玉龍衝上去把他背了起來,湯豆豆開啟一把雨傘,兩人一起衝出屋去。
街頭 夜
暴雨如注。潘玉龍揹著湯豆豆的父親,踩著積水衝出巷口,來到街上。湯豆豆伸手攔車,幾乎站在了馬路的當中。
第一輛車是個小轎車,繞開湯豆豆衝了過去。
很快,第二輛車出現在街口,是輛計程車!湯豆豆迎著車頭拼命揮手,計程車減速停了下來。潘玉龍和湯豆豆抱著湯豆豆的父親上了汽車。
潘玉龍手腕上流出的鮮血,把湯豆豆父親的上衣染紅。
計程車上 夜
計程車在深夜的雨中全速疾行。
湯豆豆的父親醒過來了,湯豆豆急得只有哭腔:“爸,你沒事吧,你怎麼啦,咱們去醫院,你好點了嗎?”
湯豆豆父親仰在車座上的頭無力地擺動,臉上的表情依然痛苦:“沒事,我沒事……”
湯豆豆看一眼父親另一側的潘玉龍,潘玉龍的手腕血流如注。湯豆豆把自己的護腕摘下遞了過去,潘玉龍擺擺手說了句:“你別管我,我沒關係。”湯豆豆一把拉過他的手來,硬把護腕給他戴上。護住了傷口。
醫院門口 夜
計程車開至醫院大門,湯豆豆和潘玉龍將病人抱下了汽車。
醫院 夜
醫生護士和湯豆豆一起推著擔架車向前奔跑。擔架車上的點滴瓶無序地晃動,空氣中彷彿只有湯豆豆劇烈的喘息。
擔架車推進了急救室,急救室的大門隨即緊緊關閉。
急救室門上的警示燈砰地亮起,顯示出“正在手術”四個紅字。
潘玉龍和湯豆豆渾身溼透,站在急救室外焦急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的大門忽然開啟,一個護士走了出來,湯豆豆連忙迎上前去。護士急匆匆地走了,湯豆豆攔住了緊跟在後面的一位醫生。
湯豆豆:“醫生,我爸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語速很急,邊走邊說:“你父親以前脾腫大,你們家裡人知道嗎?”
湯豆豆驚慌地搖頭。
醫生:“他可能遭受了外力的撞擊,導致脾臟破裂,我們正在盡力搶救。”
醫生快步走到另一個房間去拿東西。湯豆豆胸口起伏,表情焦急。潘玉龍同情地看著她的神色,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
醫生護士們抱著醫療器具和瓶瓶罐罐的藥品,在他們面前急匆匆地進進出出,又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重新開啟來了,主刀醫生和幾個護士走了出來。醫生邊走邊摘下口罩,走到了湯豆豆和潘玉龍的面前。
醫生:“對不起,我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你們的父親脾臟破裂,失血過多,搶救無效……病人已經死亡!”
潘玉龍和湯豆豆並排站在醫生的面前,同樣蒼白的臉龐,同樣溼漉漉的頭髮,同樣孩子般地驚呆無助!
小院 清晨
小院靜悄悄的。
潘玉龍剛剛起床,站在窗前朝正房的方向望去。湯豆豆家門窗緊閉,沒有聲響。門上的一塊玻璃依然是破的,幾片零星的玻璃碎片,還勉強支撐在上面。
潘玉龍轉過身來,若有所思。他穿好了外衣,在屋裡的水龍頭前接水洗臉。一陣咚咚咚的樓梯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潘玉龍在窗前看到,舞蹈組合的那四個男孩在敲湯豆豆的家門。但湯家房門緊閉,沒有迴音。男孩們互相低語幾句,怏怏離去。
小院重新安靜下來。
潘玉龍出門,走近正房時腳步放慢,似乎在傾聽屋裡的動靜。但湯豆豆的屋裡了無聲息。潘玉龍心裡沉甸甸的,慢慢走下樓梯。
旅遊學院教務處 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