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又沒開機呢。你猜我現在在哪兒……我現在在渝城呢!”
飛霞餐廳內 白天
潘玉龍一邊小聲接聽電話,一邊觀察金至愛的動靜。金至愛還是臉朝窗外,但眼角的一絲餘光卻朝潘玉龍瞟來。潘玉龍於是連忙對著電話低聲說道:“我在上班呢,不方便,回頭我打給你啊。”說完,他掛上了電話。
金至愛馬上收回了眼角的餘光,繼續去看窗外。
渝城郊外別墅 白天
湯豆豆沿著樓梯,朝樓下走來。
樓下的廳房內,一個上了歲數的女傭正在清掃房間,湯豆豆上前問道:“阿姨,您知道銀海的黃總在哪裡嗎?我想找他。”
阿姨:“銀海的黃總?我不知道,我不認得。”
湯豆豆:“那……您認識梁律師嗎?您知道梁律師在哪兒嗎?”
渝城杜盛元公館書房內 白天
古樸典雅的書房內,門窗緊閉,幾縷陽光從窗紗外面滲透進來,給昏暗的書架鍍上了一層灰色的反光。杜耀傑坐在寬大的寫字檯前,梁律師沉著地坐在他的對面。
杜耀傑冰冷的聲音從座椅的陰影裡傳遞過來:“梁律師,我的父親已經過世,現在,我應當可以看到他的遺囑了吧?”
梁律師的語調則像以往一樣從容不迫:“杜總,對您的要求,我只能表示非常抱歉。因為根據立囑人的意願,這份遺囑必須在所有受益人都在場的情況下,才能公示宣讀。這份遺囑的受益人當然有您,也有您的表叔、表嬸和您的舅舅,還有多年來一直照顧你父親生活起居的李阿姨,還有你父親的非婚生女兒湯豆豆。只有在他們全部在場的情況下,遺囑的內容才能公佈。”
梁律師話音剛落,杜耀傑便從寫字檯下拎出一隻黑色皮箱,放上了檯面,他將皮箱的箱蓋啪的一聲開啟,然後把它轉了過來。從梁律師一動不動的面容上可以看出,他在箱子裡看到了什麼。
杜耀傑:“這是五百萬元現金。”說完,他啪的一聲又把箱蓋關上,一紙白色檔案隨即放在了黑色的箱蓋之上,“這是一個條件優厚的常年法律顧問的合同。這個合同規定,每年我們付給你三十萬元的個人酬金,有案子的時候,費用另計。”
梁律師盯著皮箱上的合同,愣了半晌才說:“常年法律顧問的合同……我們事務所有專用的合同樣本,至於費用的多少,要根據顧問的範圍由雙方商定,不過三十萬元的價格已經不少,應該包括了很大的服務範圍了,我代表我們事務所表示……”
梁律師話到一半,就被杜耀傑打斷:“這是給你個人的合同,和你們事務所……我們還會另籤一份常規的合同,就用你們的合同樣本。”
梁律師的面孔如蠟像一般一動不動,他凝固的表情讓人難以辨清。
杜耀傑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離梁律師的呼吸似乎很近很近:“這裡沒有別人,梁律師。只有你和我。”
梁律師沒有回答,他目光猶豫,怔怔地望著桌上的那隻黑色皮箱和皮箱上的那一紙合同。
飛霞餐廳外 白天
潘玉龍和金至愛走出飛霞餐廳。
站在餐廳的臺階上,金至愛用中文說道:“我們去廟山吧。”
潘玉龍抬腕看錶,馬上勸阻:“今天太晚了,來不及了。要去明天再去吧。”
金至愛對潘玉龍的勸阻置若匿聞,她徑直走到街邊抬手攔車。一輛計程車馬上停靠過來,金至愛拉開車門,回頭發令:“快一點!”說完,自己率先鑽進了車子。
潘玉龍無可奈何,只得走下餐廳臺階,拉開了計程車的前門。
廟山古庵 黃昏
潘玉龍和金至愛走進一座深山古庵。
古庵屋宇巍峨,大樹參天,肅穆的觀音大殿裡,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