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的聳了聳肩:“好吧,這麼說我很慶幸咯?——好歹沒認識一個榆木疙瘩。”她說到這裡,腦筋一轉,自從見到花霽以來的一個強烈的問題,此刻實在讓她按捺不住。既然按捺不住,她便決定藉著這個機會問出來:“我可不可以問問,你這麼倒黴的根源是什麼?”
“嗯?”
“沒聽懂嗎?我的意思是,天下奴隸多的是,沒見過像你這麼倒黴可憐的,”林芊芊說到這裡,眼睛緊盯著花霽,“當然,更沒見過像你這麼特殊的,身為奴隸,還到娛樂城工作。”
自從花霽的手受傷回到林芊芊那裡,自從他拿出兩千塊錢後,他就預料到,或早或晚她遲早會問這個問題。他也曾設想過該怎麼回答,編故事嗎?自己卻還沒想好要怎麼編。林芊芊不是傻瓜,隨便搪塞的理由是說不過去的——更何況,他也不是一個擅長編故事的人。
花霽低下頭,垂著的睫毛微微顫動,在蒼白的面頰投出濃密的弧線陰影。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編故事,而真相卻又不能說。半晌,花霽抬起頭,說:“很抱歉,這件事我不能說。”
“是因為報仇?”林芊芊立刻問,是了,沒錯,只有報仇才能讓一個人淪落到這種地步。她長期從事漫畫編劇的腦子,此刻呼呼的飛速運轉起來,或許這是父債子還的悲劇?對,一定是這樣。
花霽看著林芊芊,從她那忽閃忽閃的大眸子裡,他知道她一定在浮想聯翩了。這樣也好,與其讓自己編一個根本不知從何說起的故事,不如讓她胡思亂想。花霽想到這裡,便輕輕的點了點頭。
林芊芊見狀,歪著腦袋打量花霽,打算繼續問一問,卻聽身後一陣腳步聲。她扭過頭,看到一個比自己略小點的戴眼鏡的斯文男孩走了進來,聽得花霽叫了聲“三少爺”,她便明白,這個人就是花俊軒的弟弟花俊逸了。
花俊逸侷促的看了看花霽又看了看林芊芊,咧嘴一笑,說:“那個……林小姐,大哥說你在這兒都待了半個小時,催你快些回去呢。”
“好吧,”林芊芊說,花俊逸那侷促的表情讓她覺得尷尬,為了避免花俊逸對孤男寡女在牲口棚這個情景想入非非,她迅速站起身活動活動痠麻的腿,一邊匆匆走到花俊逸跟前,一邊扭頭對花霽微微一笑,“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哦。”
林芊芊一向就認為飯局是很枯燥的事,此次參加王室的宴席越發讓她覺得枯燥乏味。愛嘉和幾個女子在一旁談論奢侈品,她幾乎插不上嘴,當然她們也完全忽略了她;另一旁幾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子倒是對她很熱情,只是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殷勤,非但沒什麼情調反倒讓她更鬱悶了。
被逼無奈,林芊芊只得以去洗手間為由,擺脫了一個臨旁的貴族青年的搭訕。既然說了去洗手間,她也別無選擇,只得在一個小丫鬟的引領下來到了洗手間。
她剛走進小隔間,正打算把門鎖上,忽而聽到一個聲音。林芊芊嚇了一大跳,差點犯了心臟病,只聽隔壁傳出了男人的說話聲——仔細聽去,竟然是花俊軒。
“你幹什麼!”花俊軒說,壓低聲音,氣急敗壞的口氣。隔間的牆發出悶聲碰撞,似乎他被誰狠狠推開了。
“怎麼,”接下來是愛嘉的聲音,帶著嘲諷的笑聲,即便林芊芊一個外人,都覺得她的話過於冷庫刻薄、放蕩無理了,“是你自己無能,難道還要本小姐奉陪到底?”
一陣令人難受的沉默。林芊芊手足無措的站著,房間靜謐讓她動都不敢動一下。這時,只聽愛嘉發出一聲輕輕的笑,似乎給了花俊軒一記響吻,聲音溫柔到讓人酥麻,與方才判若兩人。林芊芊簡直懷疑愛嘉是不是人格分裂,只聽她柔聲問:“軒哥,你,到底愛我還是不愛我?”
“還用問麼。”花俊軒的聲音傳來,很低,完全不像平日裡的盛氣和傲慢,“從我們在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