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短暫的呻吟了一聲,昏了過去。原來,他的手一直被銬在身後,因為捱打,他的身子本能的掙扎,卻又被人按著,屢次之後,終於,左肩脫臼。花少欽昏迷後,打手也停止了行刑。
其中一個走上前來,對尊瑞王行禮,隨後說:“王爺,已經……沒可打的地方了。”
“嗯?”尊瑞王眯起了眼睛。
“已經——已經露骨了,再打下去,即便不喪命,也會殘疾。”打手說。
“繼續。”尊瑞王說,彷彿沒聽見花霽的聲音,也似乎根本不把打手的話當回事,“——沒聽到我的話麼,把他弄醒,繼續。”
一桶涼水潑到了花少欽的身上,蕭瑟的冬日裡,感覺更加刺骨。花少欽眼皮顫了顫,幽幽醒轉。他還沒喘過一口氣,已經痛到無以復加的臀部又開始飽受擊打。花少欽真想咬舌自盡算了,可現在他渾身脫力,想自殺都沒了力氣。就在花少欽神情恍惚的時候,忽而聽到一個女聲。
花少欽艱難的抬頭,看到林芊芊的身影。隨後,他垂下頭,嘴角一抹苦笑。
“別打了!王爺,不要打了!”林芊芊說,實在看不下去花霽心痛欲絕卻不得不隱忍的樣子,三步兩步跑到尊瑞王面前,說,“再打下去,花少欽不死也廢了!”
花霽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看著林芊芊。
“嗯?你在同情他?”尊瑞王問。
“不,我主要是——”林芊芊正欲解釋她這麼做完全是因為花霽,到嘴邊的話卻被嚴管家打斷了。
“王爺,您要懲罰這孽障固然沒錯,不過——既然您有心貶他為奴,那麼您必定有更遠的打算,如果現在讓他死了,或殘了,”嚴管假說到這裡,頓了頓,繼而道,“那麼,該如何償還大少爺的血債?只有一百大板就讓他死去,對於這個罪大惡極的犯人而言,太輕了。”
尊瑞王輪番看了看林芊芊和嚴管家,哼了一聲,舉起一隻手來:“夠了——餘下的先留著,給他攢起來換鞭刑。”尊瑞王說,見打手停下了動作,“把花少欽拖到地牢裡去,華神醫在哪兒?”
“您是要——?”嚴管家問道。
“讓華神醫隨花霽走一趟,俊軒的傷病,要他複診才好。”尊瑞王說。
且說華神醫與花霽和林芊芊,在侍衛長的護送下到了嬈哲家以後,便開始仔細的重新診治花俊軒。
華神醫的“神醫”稱號並非浪得虛名,一番檢查之後變得出了結論:除了花俊軒的琵琶骨和嗓子的傷情較為嚴重外,其他只需精心調養外,並無大礙。而一直讓花霽所擔心的,花俊軒飽受凌虐的要害,華神醫反倒並不擔心,開了一張中藥方子,只要花俊軒按時服藥,約摸過半年到一年,漸漸的就會恢復。
“毒啞大少爺的啞藥,我已經知道是什麼,一種江湖流傳的偏方而已。”華神醫說,再次檢查了一下花俊軒的喉嚨,“只是我有些記不清——”
“那還有辦法做出解藥嗎?”花霽急急的問。
“我需要按記憶把毒藥的方子先寫出來,然後才能回憶起解藥。”華神醫說,坐到一旁的椅子裡,冥思苦想,開始慢慢的寫了起來。
等到花霽為花俊軒穿好衣服,招呼在外等待的林芊芊和嬈哲進來後,華神醫也把解藥的方子寫好了。
“這個就是嗎?”花霽問,拿起來藥方,仔細閱讀,心裡感到驚訝,毒藥的方子有一大串紛繁複雜的配料,而解藥的方子,竟如此簡單,只要到附近的中藥店,就能找到所有配料。花霽擔心有誤,也試著做了一番比較,發現華神醫的解藥方子,應該是準確的。
華神醫點了點頭:“一日三次,與方才那副藥劑也不衝突。”
“多久可以恢復?”花霽再問。
“一個月到三個月左右。但能發聲後也不能說太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