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君崎勾唇淺笑,就那彆扭的小性子,害怕受傷,所以像貝殼一樣躲在殼裡,“她讓我相信什麼叫做命中註定。”
詩君崎的話語讓殷秀臉色微微凝重,大手輕輕敲打著桌面,沉思了片刻之後方才緩緩的開口,“我可以給你創造機會,但是你最好有所準備,你也看到了杜宇他們可都不是池中之物,當年費的心思也絕不算少。”
“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詩君崎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他是還沒有確定非她不可,但是動了心思決然不假,他還以為世界上除了他家的丫頭他再不是正眼看其他的女子一眼。
嫋嫋細雨中,她目不斜視的從他面前而過,濛濛雨絲落了她一身,然後悉數落進了他的眼中……他有那麼一瞬間,心中升起一股時光交錯的感覺,好似這個女子他千百年前就已經見過。
今日一更,確定月下個星期三要去考科目三和場內還有科目四,最近更新的不會太快,抱歉啊
☆、第二百六十一章 卿乃佳人
詩君雁靜靜的坐在簡陋的床榻之上,澄淨的眸子微微眯著,整個人略顯慵懶的靠在牆壁之上,地牢陰冷晦暗,唯有遠處的篝火時明時暗的閃爍著,照著那清秀的面容愈發的慵懶散漫。一淨明陰。
一隻小手擱在小腹之上,另外一隻手輕輕摩挲著腰間的玉簫,好似一個特定的習慣一般,動作溫柔而又緩慢,嘴角擎著一抹淺淺的笑,想念是什麼,是一種入股入髓的習慣,好似與呼吸融為一體,不分你我。她是在等,等什麼,等了多久,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他會不會來,明明知曉希望幾乎微乎可微,可是,除了等待,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什麼,能做的,能糾纏的,她都做了。
她從來沒有做過女人,也沒有人教過,不知道女人該是怎麼樣子,是不是臨窗悲秋傷春,手執書卷盈盈落淚或是笑不露齒,是不是溫軟的笑,溫軟的說話,見到陌生男子便會羞澀垂頭,永遠都是弱柳扶風的姿態,嬌媚時軟軟的笑,難過時也軟軟的笑,還是待字閨中,繡花看女訓,又或許安靜的等著什麼都不做,可是三姐不是那樣的女子,三姐是獨一無二的,殷秀說,女人有時候不需要太堅強,太堅強的女人不得寵,而她便是那種不得寵,不招人疼愛的女人,她太獨立,太厲害,心思手段比一般男人還要強,這樣會激不起男人的保護欲,若然女人什麼都能夠自己做,那麼還要男人做什麼,殷秀說三姐是堅強的,可是三姐也有示弱的時候,軟得能夠將人的心都攪碎掉,而她太理智,太冷靜,永遠孤立冷漠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詩君雁微微眯了眉目,自小爹爹便告訴她,她是詩家的最後的底牌,是詩家不能暴露的存在,她自小什麼都要學,別的男子會的她要會,男子不會的她也要會,學心機,學武功,學經商,可是女子該有的她一樣也不會,還記得女子初次來潮,雖然從書上看到過,那時候依舊慌得不知所措,可是沒有能夠訴苦的人,就摟著三姐哭膩了一個下午,那時候記憶中唯一一次哭泣,三姐不知道理由就摟著她輕輕的哄,其實有什麼關係,她是真的不在意,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好,畢竟那些都是她至愛的人,為了他們哪怕犧牲再多她也願意。
可是……詩君雁抽出腰間的玉簫擱置在唇邊,嗚咽的簫聲縈繞而起,聲音不大,嗓調似落寞,似哀傷,更多的確實無窮無盡如同細水流長一般的思念,她知曉這一次她是有些任性的,定然讓一向以自己為榮的爹爹失望了,可是放不下,有那麼一個人不出現則以,一出現便難以割捨,在以為桑落死了的那些日子,她不知曉自己是怎麼度過那歲歲月月,就覺得心口那個位置,空了,泛著疼,那疼痛不劇烈,一日日潰爛,到最後竟是疼的連呼吸都覺得是一種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