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了那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那個時候詩君雅有多吵啊,即便過了這麼久都還可以聽到那丫頭嘰嘰喳喳的在耳畔說個沒停,一聲一聲的叫著他的名字,脆生生的又帶著乾淨陽光的笑,在邊城的那一年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那個時候整個生命都是充實的,閉上眼睛睜開眼睛都是那個丫頭漂亮的笑顏都是那脆生生的嗓調,若是,他那個時候主動一些,霸道一些,又或者他直接跟著回了邊城而不是等到一年後,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那時候他就覺得君兒還是個小丫頭,還太小了,得再等等,等她長大些,再納入他的羽翼之下,他精心呵護的寶貝,心心念念想要等待她長大的可人兒最後卻嫁給了他的大哥。一切快到連給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詩君翼說,我家君兒七竅玲瓏定然求親之人頗多,謹你若留在這裡,只怕我家君兒就要成了別家的媳婦了,那時候聽了詩君翼的話匆匆忙忙趕回帝都,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尚記得他再去找那個丫頭,那時候他心心念唸的丫頭那樣乖巧可人的依偎在殷離的懷中,又安順又溫軟,哪裡還有半分調皮的樣兒。謹哥哥,我終於有喜歡的人了,謹哥哥,原來喜歡一個人可以到這樣的地步,君兒說到底還是有些孩子氣,可是為了一個殷離她變成了最優雅高貴的女子,溫軟大方,哪裡還有小時候調皮任性的模樣,那時候他覺得若是君兒幸福的話也罷,是他不夠珍惜,是他錯過了,怨不得別人。“那個時候的君兒是很吵的,吵的都能夠讓人夜間難以入睡。”殷桓低聲說道,吵到即便現在還能夠清楚的記得那個丫頭說過的每一句話。
“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不懂事定然讓五弟很是為難吧。”雲若煙淺淺一笑,邊城的事情她不是很清楚,雖然阿離從詩君雅那裡探的很仔細,畢竟只是聽聞,哪裡能夠面面俱到。生樣和心。
殷桓淺淺一笑,冷冽的眸子裡難得溢位一抹淡淡的柔光,哪裡會覺得為難,就覺得整個生命滿的好似要滲出來一樣。“君兒還記得那時候被人熊斷了腿筋和我說過的話語麼?”
雲若煙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見殷桓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像是在等自己回答,自從詩家出事後,每每見面殷桓只會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無奈的看著她,卻從未主動交談過,今日為何突然提及了過往,莫不是詩豔色那個女人在殷桓面前說了什麼,總覺得那個女人好像知道什麼,和詩君雅一樣用一種剔透的眼神那樣看著你,雲若煙心中一緊,殷桓和詩君雅的過往她哪裡能夠知道的一清二楚,當下眼眶微紅,“謹哥哥,你莫不是也被詩豔色那個女子迷了心魂,她究竟與你和離哥哥說了什麼,讓你們這般的懷疑我,離哥哥懷疑我要謀害那個女人,而自小疼惜我的謹哥哥是不是連我身份都要懷疑了,我知曉我個罪人,是我對不起詩家,像我這樣的女人早該死了,死了也要下十八層地獄,外面怎麼說我都不在意,可是謹哥哥你也在懷疑我麼,謹哥哥,我不過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嫁了人的女人,你說面對詩家的事情我要如何解決。”
“君兒我……”那聲謹哥哥讓殷桓心狠狠的抽痛了下,若不是君兒誰還戶這樣叫他。
“謹哥哥,我早該死了的,早該和詩家的人一起死,可是爹爹孃親尚在獄中,大哥二哥小弟下落不明,我沒有臉面死,至少讓我在他們面前磕個頭,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詩家謀反的證據,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書信來往,離哥哥為了護佑我安好,方才說我是大義滅親,謹哥哥,你可知曉我的家人出事,我的心有多疼,疼的恨不得一死了之。”雲若煙哭的淒涼,整個身子一抖一抖的好似寒風中的落葉分外的惹人疼惜。
“君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此刻那女子哭的淒涼,整個人那樣軟弱的蜷縮著,好似承受不了過多的疼痛一樣。
“謹哥哥你無須安慰我,外面的人都說詩君雅是個賣父求榮的虛偽女人,說我是藉著詩家的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