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都呈現呆愣狀態,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幕是多麼和諧,讓人連呼吸也情不自禁地止住。
少女鳳眸微磕,蓋住了那妖嬈張狂的邪魅目光,雪白如玉的肌膚即使有著傷痕也增添了一種凜亂的美。幾縷青絲靜靜的垂在雙肩,還調皮地在雪獸眼前掃來掃去。
燦爛唯美的陽光在一人一獸周圍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畫面美的讓人不忍心打破。
某女忽然間睜開充滿戾氣和嗜血的鳳眸,毫無溫度的淡漠一笑,漫不經心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我不下地獄,誰愛下誰下!”
“乖萌萌,咬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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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的仰家十一姐
“孽女!跪下!”
一個高高在上花白鬍子的老頭,狠狠地摔了一下他那根老年柺杖,細緻雕刻的紋路顯得他十分有長老的形象。
老頭雙目猩紅,翹起的鬍鬚尖像目中無人般捲曲起來。鬆弛的面板耷拉得快要蓋住眼睛,但仍擋不住他那渾濁犀利的目光,彷彿尖銳地想要把堂下目不斜視的女孩直直射出兩個洞來。
述離紅唇微微張合,冰冷刺骨地睨了老頭一眼。僅僅只有一瞥,卻使周圍的空氣下降了好幾攝氏度,連全身的血液也凝固。
“你,憑什麼。”
此話一出,周圍都是靜悄悄的。
老頭先是被那寒意冷了一下,後回過神來,聽見這句他自認為大逆不道的話,惱火十分。想當年他仰景候縱橫沙場十幾年,殺敵無數,戰功顯赫,何時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唬住?
還是一個仰家公認的草包,無才無德空有其貌的十一?
也不說這幾年她默默無聞,一生不響地苟延殘喘活到現在,就連那天在全京城最血腥殘暴的雎鳩閣的野獸口下都是九死一生,如今奇蹟般地活到站在這裡和他這個家主叫板!
仰景侯忽然又想起了那個萬獸齊奔的場景。仰述離不過是一指令下,兇猛的野獸就仰天咆哮,劃破了所有人的耳膜,瘋狂地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向觀眾席上的人群撲了過來,捕食獵物般撕咬著。更可怕的是還在鐵籠裡大大小小的野獸發了瘋的撞擊鐵籠,衝破枷鎖,狂奔至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仰述離如同嗜血的修羅,邪侫冰冷地勾起唇角,輕佻平靜地瞥著這殘酷的一幕。
那天,刺耳的尖叫聲,怒吼聲,咆哮聲,如同在容器裡不停攪拌紊亂的毒藥,深深滲入人的骨髓中。殘肢斷臂,血流成河無不刺激著人的眼球。
場面一片混亂,仰景侯自己也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他還記得滿身鮮血的老虎趁著他沒防備迅速的咬了上來,如果不是貼身侍衛為他擋住而喪命虎口,那豈不就是……
想到這裡,仰景侯心有餘悸地暗暗摸著自己手上的傷口。
鑽心的痛感讓他一霎時清醒過來,僅有的懼意也消散了,繼而是滔天的憎恨。要不是這個廢物,仰家就不會賠償天價的慰問金,自己也就不會一把年紀今早在朝堂上還被尚書大人那個老玩意兒參了一本,義正嚴詞地說什麼仰家視人命如草芥!
哼!都是因為這個草包!她死有餘辜!
“憑什麼?就憑我是仰家家主!仰家第二十代傳人!仰述離,你好歹是'大名鼎鼎'的十一姐,居然不顧你兄長姐妹的安危,公然使用奇門異術,操控野獸危害無辜百姓,使你親人受傷,仰家清譽受損!你說你該當何罪!”
述離的眼神越發的無情:合著把罪都推倒她身上了是吧。兄長姐妹?有眼睜睜看見自己的嫡妹死在臺上不聞不問反而感嘆死的好的兄長姐妹嗎?無辜百姓,虧你也說得出來,你見過來這裡的誰沒有幹過偷雞摸狗的事,你敢證明他們坦坦蕩蕩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