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隔日,宇文煞將普通鐵礦試練成功的殤月龍牙交付廉寵,卻不甚令人滿意。她亦明白此事不能急,指出其中一些缺點,讓工匠們重造,自己先將就用這把劣質品。孰料和宇文煞、張經闔過招個兩三天便刃口斷裂,但仍令他們大開眼界。
時光荏苒,轉眼即逝。
雞鳴而起,與宇文煞洗漱早餐,送他至門口,回去補覺。
宇文煞下課返府,指點他練武兩個時辰。
晚餐後一起做功課,日落就寢。
如無事,呼三奴四僕,或麻將,或“殺人”,或喝酒。
廉寵的生活過得像流水帳。看日月迴圈,她到這個世界已經半年多了,深藏內心的焦灼漸漸浮露——這樣下去,她是不是得一輩子呆在這裡?
不知何時,一雙略微冰冷的手滑入她衣衫內握住胸前玲瓏,廉寵向內側移了移,輕輕撥開。不一會兒,那雙手又漸漸襲來,同樣的姿勢,她再次揮開,反手捏住他的手腕置於背後,即將回歸沉睡前,身後的熱源欺近緊貼,掙脫本已鬆懈的鉗錮,死死捉住那對小兔,廉寵猛然睜開雙眼,睡意全無。
小心翼翼地回頭試探他的呼吸,確定是他睡著後無意識的動作,她儘量放輕力道將他手指一根一根扣開,迅速滾向裡側,將被子下壓擋在兩人中間,他不滿地揮了揮,翻轉身背對自己不再動靜。
不是第一次了,連她都不確定他到底是故意還是睡著後無心之舉,只是以前她總是迷迷糊糊掰開幾次又睡過去,還有好幾次壓根懶得管,可今夜徹底醒轉,發了一身虛汗。
自從除夕那次接吻後,他們之間便越來越不正常。
宇文煞以前睡覺都會穿單衣,現在卻毫無顧忌裸上身抱著自己睡覺;以前她洗澡時,他會自動避諱,現在卻專愛挑那種時候找她;中午提前回家,他也不會像以前惡作劇捉弄睡覺的她,反而坐在一旁盯著她入神。
一次兩次,她可以滿不在乎,甚至還有心情去同情當年的憐,不知道他有沒有像這樣被自己無意識非禮過,可是,宇文煞真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那睡前的“家人之吻”,他越親越慢,一攫住她嘴唇便不肯放開,她簡直都不願意主動親他了,但若不親,又顯得心虛,這種朦朧一旦扯開,豈非更尷尬?
或許出於保護心理,睡覺時都是她睡外側他睡內側,不知何時起,他開始堅持讓她睡裡面。今早起床,她眯眼半坐穿衣,他卻突然將她拉進懷裡。她瘋狂說服自己——他是撒嬌,可天地良心,那怎麼可能是撒嬌!他那眼神就差沒直接撲倒她了!
這裡不是21世紀,也不是美國,她不能再假裝大家和她一樣的想法。
或許最初,她根本就是把她和憐的相處方式轉嫁到宇文煞身上,把她對親人的思念一廂情願毫不負責地寄託到他身上。
可宇文煞畢竟不是憐,他們之間不可能像她和憐一樣!
她的朋友Christophe,國際知名心理醫生,一直不肯相信她和憐不是情侶。
他說像她這樣的孤兒,父母關愛缺失,恰好五六歲左右,不到青春叛逆期,又已經有對自己成長被別人讚許的需要。特別容易對比自己大,又很照顧她的楚憐產生愛烈屈拉情結情節。
她和楚憐自幼一起睡覺一起生活,異性之間荷爾蒙分泌也極易導致彼此互生情愫情不自禁。更何況他倆還都屬於典型的異性磁鐵。
事實勝於雄辯,她還曾嘲笑過Christophe不專業,可此時回想,她以她和憐的個案經驗來處理和宇文煞的關係,才是大錯特錯!
Christophe所說的荷爾蒙分泌和俄迪浦斯情結,全部發生了!
廉寵思緒一片混雜,無法假裝沒事人一樣繼續躺在這裡,扣緊衣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