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手,換下一個,竟沒有想過,或許是他使人的法子不對呢?
當然,絕大部分屬下,應該是屬下琢磨怎麼伺候主子才能伺候的好,主子確實用不著費心去打算怎麼使奴才,可是像吳側妃這種,卻是個特例,換當然能換,可換人總是麻煩,又得罪人,照小鹿說的,換個法子,說不準用起來就順手了。
周寶璐絮絮叨叨的說著:“還有,昨兒吳側妃使的那薰香哪裡來的,你可查明白了?”
蕭弘澄點頭:“嗯,她孃家母親進宮來瞧她的時候,給她的香囊,當著下人的面兒就說了是房裡用的,確實算不上違禁。”
周寶璐臉上就紅了紅,房裡點些有助於情趣的薰香,夫婦間這是常事,尤其是高門大戶之中,本來講究,便是嫁妝裡頭,也常是備有這類薰香的。
她便說:“當孃的,替女兒打算也是常事,她孃的話,她自然聽得進去的。”
“那我還得謝天謝地你不愛聽你孃的呢。”蕭弘澄對這個丈母孃頗為不滿,隨口就想到了。
周寶璐瞪他一眼,嘀咕道:“關你什麼事。”
蕭弘澄笑道:“不過話雖這麼說,這意思也不好,要怎麼著才好呢?”
周寶璐的大眼睛特別無辜的說:“我怎麼知道呀,她是你的側妃呀,你自己看著辦嘛。”
蕭弘澄很嚴肅的說:“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都說男主外女主內,還有,妻賢夫禍少,這後院的事,哪有你置身事外的道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來處理!”
“我還沒嫁呢!”周寶璐叫苦連天:“哪有你這樣的,我還沒嫁進來,就要管你的側妃了,天下還有公道嗎!上回還叫我厚著臉皮找泰昌姐姐說話,捱了人家無數的白眼,我說,你是坑我坑順手了吧?好的事兒想不著我,背黑鍋倒是想著分我一半兒!”
蕭弘澄瞪著她威脅:“那你到底管不管?”
他臉上板的嚴肅,心中其實是歡喜的,有一個不把他當上位者,不忌諱他的威儀,想著什麼都敢說的媳婦,實在是難得的。
若是夫妻兩個天天御前奏對,那還有什麼趣兒?
周寶璐委屈的對手指:“管啊,你兇什麼!哪回我沒管你了?你還動不動就兇我……”
真是別提多委屈了。
蕭弘澄就拿著福侍衛腳上的肉墊去按她的手:“好好好,我不兇,可這事還得你管,我都聽你的。”
周寶璐撒完嬌,終於說:“這事兒又不難,吳家後宅如今誰做主呢?若是她祖母,你就選個她祖母養的兒子或者親自養的孫子,若是她娘,就選她的兄弟,或者她孃家什麼兄弟,找個小事兒,把職位給抹了,給個警告。然後呢,你回宮去,就暫不用去她屋裡了,也不用另外找誰,只不去就行了,用不了幾日,她就急了,要不然打發丫頭請你,要不然送這送那,你熬她兩回,她就知道,你惱了,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周寶璐解釋說:“這兩年來,你總是給她臉面,她也慣了,自然心安理得,覺得是應該的,大約
並沒有想過她該拿什麼來換。就是你恐嚇她兩句話,只是言語,她又能記得住多少呢?這會子,趁這個機會,冷她一冷,叫她明白這裡頭的苦楚,親身體驗過了,才知道是個什麼境況,記的才牢呢。”
蕭弘澄點點頭,他既然說了都聽周寶璐安排,就果然聽周寶璐安排,立刻就答應下來。
周寶璐嘆氣:“天下就沒有比我還可憐的人了,從八字還沒有一撇起,就叫人差來差去的,如今畫了一撇了,更是給人做牛做馬,沒個消停!”
蕭弘澄笑,摟著周寶璐又叭的響亮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是是是,對對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哼!周寶璐輕輕咬他一口,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