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豫,我回孃家求爺爺也有個說頭。”趙氏聲音都有點兒發抖。
文蔚見妻子嚇到了,倒也有點後悔,心中又靈光一閃,便就站住腳了,吩咐小廝:“也罷,既然已經送來了,你們把食盒拿到裡頭去,放了桌兒,我用了再出去,也免得擾了父親。”又轉頭對趙氏說:“正好還有事跟你說。”
一時小廝和丫鬟們一頓忙活,擺開了桌子,揀了飯菜來,放好碗筷,文蔚便打發小廝們:“你們也去廚房吃,吃了再過來伺候。”
趙氏倒是個有眼色的人,見狀也把自己的兩個丫鬟打發到了外頭院子裡去。
文蔚這才嘆口氣:“我並不是要嚇你,實在是如今兇險,已經脫出了我的控制,甚至……”他露出了一絲嘲諷的表情:“如今有些事,我竟要看邸報才能略窺端倪了。”
趙氏不大懂他這說的是什麼,沒敢接話,只小心的給他夾菜,舀湯,殷勤伺候,但文蔚與她多年夫妻,女人又常常靠直覺判斷事情,她倒是知道文蔚實在是氣的厲害了,便雙手遞了碗湯過去,柔聲勸道:“大爺且別急,凡事總有個緣由,慢慢處置就是了,若是為此氣壞了自個兒,倒是值得多了。大爺若是不嫌我愚鈍,說與我聽聽罷。”
文蔚便道:“前日太子爺領著幾家的世子爺往松林苑射獵,沒承想驚了馬,武安侯家的老三,正好在跟前,拼死救下了太子爺的事,你可記得?”
這樣大一件事,滿帝都都傳遍了,熱鬧的不行,那個層面的人,但凡有點兒風吹草動也叫人關注,更何況是這樣的事。
自然無數人猜測這到底是不是意外,或者是誰在後頭謀害太子爺?
文蔚這種有一萬個心眼子,又多疑的人,自然更不會無動於衷,立時就回家問了父親,到底文家在這裡頭有沒有出動,得了肯定的答覆之後,才放鬆下來,回家,自然也與趙氏說起過。
趙氏聽了便道:“這才幾日的事情,當然記得!”
文蔚便道:“今日我看了邸報,武安侯家的老三,已經救了回來,只是腿瘸了,皇上贊其忠勇,賞了他一個二等子的爵位,又贊武安侯教子有方,不僅賞了武安侯夫婦東西,還格外封賞了陳三少的生母一個三品誥命。”
趙氏一怔,也覺得匪夷所思,嫡庶妻妾之別為禮教正統,連皇權也是須得維護這規則的,單從幾朝以來,立皇太子都要給一個嫡出身份,就可見一斑,這一回,竟然給一個姨娘誥命,這就是非比尋常的事了。
趙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文蔚又嘆氣:“我的夫人,你怎麼竟沒看出來呢,照著這樣看起來,這件事大約真是貴妃娘娘做的了。”
趙氏嚇一跳:“我的天爺,這話是怎麼說的?”
文蔚冷笑道:“夫人可知,如今二皇子的夫人端純郡主之父,就是因著當年在西北救駕身亡的?田將軍也是庶子出身,但皇上封賞的時候,除了田將軍追賞了個一等子的爵位,其妻二品誥命,其獨女為縣主,後來賜婚皇子,才加封了田夫人一等誥命,縣主也為郡主。卻是一個字也沒提到田將軍的生母的,你細想想,田將軍的功勞與陳三少比是如何的?恩典又如何?”
趙氏也不是個蠢的,仔細一想,田將軍是救的皇上,還因此死了,怎麼說都該比陳頤鴻的恩典厚才對,但田將軍雖說也算是厚恩了,卻是名正言順的封妻萌子,因為沒有兒子,所以封了女兒,這都是說的過去,也是不會出人意料的萌封,與陳頤鴻這樣叫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厚恩確實不能比。
文蔚見她想明白了,才說:“或許便是皇上察覺了貴妃娘娘所為,為貴妃娘娘遮掩,這才施厚恩於太子爺,無非就是希望太子爺不要再追究的意思,你瞧著吧,這件事到最後,定然什麼也查不出來。”
趙氏有點兒遲疑的說:“不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