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分手吧。」
周圍從鬨笑變成譁然。
兩人同時說,同時如釋重負。
蔣白馬上說:「我對不起你,我劈腿了。」
周圍從譁然變成落針可聞。
「沒有。」付雨搖了搖頭,「是我先劈腿,我也劈腿了。」
「我揍死你個缺德渣男!」徐駿把蔣白推開,「你居然真……」
「徐駿!」付雨將他拽回,像要揍徐駿一拳。不用解釋了,蔣白已經知道自己根本不是f。當初自己願意參加這場騙局,沒什麼可說的。這個惡人不能讓蔣白來當。
蔣白揉了下耳根,從1班沖了出去。「伏城!」他跑回3班卻不見人,「伏城呢?」
「走了。」同班說,「拿塑膠袋裝著土和薄荷就走了。」
蔣白呆了一瞬,他竟然把薄荷草帶走?這時羅強回班開會,把所有學生留在教室裡。蔣白沒去追,事情沒弄清楚,現在去追也沒什麼意義。
散會後,蔣白拎著書包奔向操場另一端的初中部,推開校務辦公室的門。
「劉老師在麼?」他問上週見過的老教師,「劉老師進修回來了麼?」
「回來了,我說有個學生要找照片,這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看的……」老教師顫巍巍站起來,去開鎖,「我說是本校的學生,她這才願意開庫房。可不許拿走啊,在這裡看看就好,拿出去可不行……名單只有本校學生的記錄……」
一大疊照片和花名冊交到蔣白手上,蔣白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慢慢地看。
從日期看來,這疊照片大概從6年前開始,記錄了一個又一個熱愛傳統武藝的武魂。在中華武術明顯不吃香的現況下,仍舊用刀槍棍劍雙拳兩腿去拼搏。即便被人罵成耍雜技的花架子、實戰強度低下,他們從不退步。
一個又一個少女少年,成就時代守護人。從小守著傳下來的功夫,拳腳鋒利,眼神堅定。
一塊又一塊獎牌被正山學生收入囊中,蔣白在照片人海中篩選。沒有,沒有,沒有,怎麼都沒有……他放下這一疊又問:「有各屆武術冠軍的合影麼?」
「有吧……我記得那照片可大了,每年都有一張。」老教師又去拿,還是一疊交給蔣白,「都在這裡,你看完了我還要趕緊放回去。」
「謝謝您。」蔣白坐回去,揉了下僵硬的肩,翻開合影照片。
每項比賽最終只有一人登頂,拿走金牌,每年比賽的冠軍合影都是登頂者的榮耀,皆是各屆佼佼者。蔣白再次回到方才的狀態,張張檢查,每張臉凝視滑過,找自己的五官。
全國青少年武術套路錦標賽初中組冠軍合影。
找到了。
自己在這裡。
這是蔣白第一次從非家庭合影裡找到自己,本應是這樣,自己的曾經不可能只活於家庭,應當有朋友,有比賽,有畢業合照。可現在,太過陌生以至沒有真切實感,和看鏡中本人的心情完全逆反。這是自己?不完全是,這是讀初中的蔣白,穿一身深紫色武術表演服,持武術刀。
初中組,男子單人刀術總冠軍。
在查手邊花名冊,同年初中組單人刀術總冠軍,男生叫蔣白。再往後查,去年高中組單人刀術總冠軍,男生伏城。
伏城,是伏城。可這個蔣白,不會是和自己重名的人吧?
「這個……」蔣白指著照片,「麻煩您,您能看出他是哪個學校麼?」
老教師看看照片,先是咦了一聲,又哦了一聲,再仔細看看面前的高中生。「這不就是你嘛!好小子!不拿著照片比對還真認不出來,臉沒變,長這麼高了!」
「不是我。」蔣白搖頭,「可能也是。」
「這就是你啊!後生可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