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穢聲不斷。後院卻較為安靜,不時有護衛來去。他潛得極是小心,不讓任何人有發現他的可能。
其中一個建築前,有兩名護衛守護。只是守護得漫不經心,其中一名守衛前去小解,劉桑從另一守衛視線的死角溜了進去。
建築內。有一個向下的地道,他傾聽著動靜,過了一陣,眼睛驀的眯了眯,先取下面具,卻將頭髮弄散,用一黑布將額頭與臉的下半部分纏上。這樣子,別人就算看到他,既認不出他,亦不會與“暗魔”聯絡起來。
然後他便掠了進去。
內裡頭一片漆黑,兩邊卻有幾個木柵。他將jīng氣聚於雙目,發現裡面關著許多模樣不錯的女子。這裡無光無燭,月光也無法透入,那些女子隱約地覺得似有人進入,但看不清人影,聽不到聲音,只是害怕地縮在角落裡,其中一些衣裳破碎,在黑暗中有若驚弓之鳥,極是恐慌,顯然曾遭人凌辱。
一直走到盡頭,正準備掉頭而回,忽的聽到呻吟之聲,他驀一扭頭,緊接著便怔了一怔。
右手邊的欄柵內,倒著一個少女,也不知遭到多少虐待欺辱,分明已是垂死。
劉桑驀的伸出手,將鎖一扭,鎖頭斷開,其他女子聽到動靜,更是驚惶,劉桑卻閃了進去,將那少女摟在懷中。
少女虛弱地睜開眼睛,黑暗中也看不清是誰,想要掙扎。
劉桑低聲道:“你可是姓顧?”
少女張開口,卻已說不出話來,雖然她無法回答,但黑暗中,劉桑卻已認了出來,她分明就是那一rì在江邊扶她祖父,當天晚上卻被人劫走,下落不明的顧老頭的孫女。此時此刻,她的身上近乎全裸,背上還有許多鞭痕,大腿處血跡斑斑。
劉桑心中湧起無窮怒火,雖然知道,不該打草驚蛇,但將這顧小妹留在這裡,她卻是必死無疑。一想到那個時候,自己若是強行干預,也許這少女就不會被人劫走,也不會遭遇這般凌辱,劉桑只覺胸膛有滾滾的火焰在內燃燒。
他驀的將她抱起,一步一步,沉穩地向外走去,拾階而上。一名守衛聽到動靜,探身進來,看到他,呆了一呆,方要喝問,劉桑已是一腳踹去,正中這人胸口,這人慘哼一聲,立時向後拋飛,撞上假山,血水爆開。
隨著一聲大喝,一柄大刀劈了過來。
劉桑快速一踢,踢中刀尖,劍走直,刀走彎,這人雖然全力劈下,刀尖卻是最薄弱之處,被劉桑勁氣反逼,無法握住,刀柄反撞入他自己腹部,慘哼倒地。
一下子解決掉守在門口的二人,劉桑邁步而出。
“什麼人?”一夥人持著兵器,直奔而來。
緊跟著便是數聲弦響,幾支利箭嗖嗖嗖嗖,帶著顫音擊向劉桑。
這些人雖然只是幫會中人,卻都訓練有素。
劉桑雙手摟著顧小妹,不讓本就垂死的她受到震動,同時身子一閃,咬住一支箭尾,將頭一甩,箭矢急速轉向,shè入衝在最前方那人的眼睛,又從他後腦穿出,令其直接暴斃。
而他更是突然加速,閃入這夥人之間。
高處的箭手礙於自己人,無法再shè出箭矢,那夥人亦未想到他一下子就竄了進來,倉促應戰。
一柄刀斬向劉桑腰際,一支棍砸向他的腦門,大刀厚重,長棍呼呼。
刀與棍同時劈空,持刀者與持棍者同時大駭,他們明明看到這抱著垂死少女、蒙著黑布的傢伙衝到他們面前,等他們出手時,卻又發現這人與他們居然還隔了數尺,這種奇怪的空間錯位感,讓他們胸悶得想要吐血,他們趕緊收回刀棍。
但在他們收刀收棍的這一瞬間,蒙面者卻真的衝到了他們面前,連出兩腿,俱是踢在他們跨下要害處。
兩人同時拋飛,痛苦倒地,腹下鮮血直流,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