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精打采。
不過此時他如樹皮一般的臉上卻閃過一絲喜色,因為那道“黑光”眼看就要削到姬十七,或者說有很大的把握削到姬十七。
姬十七忙著應付奔襲而來的暴雷狂風,確實無暇他顧,狂暴的炸雷有好幾次快要把姬十七血紅的長袍炸碎。
就在操控著鐵鍋的老頭以為剛才那一擊成功之時,卻只見苦陀寺的塔頂轟的一聲炸開,木屑石屑散落一地。
那枯瘦的老頭面露凝重之色,臉上的皺紋變得更加的深了。
姬十七依然立著,不過這次卻不是立在塔頂,而是立在半空。
血紅的長袍依然沒有破碎,髮髻上插得那朵花也依然端端正正,不偏不斜,恰到好處。
“素聞姬公子天生聰穎,今日一戰確實令老朽大為讚歎,年紀輕輕竟然已經修成了閃虛,明明是神遊上境卻能夠修得仙離境界的**,實在是個天才。”那老頭喃喃說道,喉嚨中擠出的聲音就像用毛刷在刷洗生鏽的破鐵桶一般,極為難聽。
姬十七微笑不語,那笑容令人有些捉摸不透,笑容不僵,越笑越深,深的令人無法捉摸。
“不過你這次遇到的是兩位與你同等境界的前輩,你可要小心了。”說著說著那老頭竟然笑了起來,口中早已沒有了牙齒,所以笑的極為難聽,極為痛苦。
姬十七還是回以微笑,那微笑依舊令人捉摸不透。
只見那老頭兩根食指對攏,貼於胸前,雙目微睜,面無表情。
那剛才的漆黑鐵鍋立於半空中晃了幾下,然後慢慢的變大,直到最後勢如山嶽。
這漆黑的鐵鍋儼然成了一座黑壓壓的大嶽,壓迫著周圍的天地元氣,這座勢如山嶽的鐵鍋沒有什麼別的特點,可就只是大,只是黑,卻也如此的令人心悸,倍感巨大壓力。
那巨大的鐵鍋朝著姬十七碾壓過去,其聲如雷,其勢如嶽,轟隆聲不絕於耳,黑壓壓遮蔽蒼穹。
與此同時,那位緊閉雙眼的中年人所施的風雷還在繼續攻向姬十七,不多時天空中又多了一種東西,這種東西是雪。
是雪,是普通的雪。
是雪,又不是普通的雪。
確切的說這是附著著念力的雪。
就是傳說中的神術,到目前為止,此戰中已經出現了兩種神術,一曰風雷,二曰雪落。
雪越下越大,中年道人的臉色也愈發的蒼白,嘴角也沁出了一絲鮮血。
暴雷、狂風、落雪、黑嶽壓迫著周圍的天地元氣,四者所凝聚的元氣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有巨大壓迫力的元氣球體。
中年道人與禿頂老頭同時施術,那有著巨大壓迫力的球體如擲石一般擲向姬十七,速度極快,嗤嗤摩擦著空氣,呼嘯而去。
姬十七吞吐天地元氣,不停的吞吐,吸了再吞,吞了再吸,速度極快,而後大喝一聲:“風流。”
只見那個凝聚而成的巨大球體,一下變得小了許多,速度也慢了下來。
姬十七竟然也從莫三通所寫給葉臨風的“風流”二字之中悟出了些東西,難怪面對兩個如此棘手的對手還能夠有這麼大的信心。
所謂風流,自然有多種意思,既然有多種意思,那麼也便有多種破敵殺人的方法。
很顯然姬十七與葉臨風所悟的不同,因為這是由性格愛好所決定,姬十七不像葉臨風那樣喜愛文字,喜愛體會深刻的文字意義,所以姬十七所悟出的是“風流”的表象。
他只愛美的東西,這種美或者簡單或者複雜。
姬十七沒有葉臨風的“風流”,但他有自己的“風騷”,因而對於“風流”的深意他沒有悟出,也可能是他根本就不屑去悟。
能殺人便好,何必牽強自己。
姬十七的動作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