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皎潔的明月,散發出如同夜精靈一般神秘而冶洌的氣質。
“我也不是強盜。”再一次看透了他的想法,他熟練地將肩膀上的傷口綁好,冶冶地看了韋景騁一眼後便不再言語,只是坐在靠牆的沙發上閉上眼睛安靜休息。
——不過即使是在小睡中,他仍是保持著無比的警惕。
韋景騁將視線自他絕美的臉龐轉到他肩胛處滲著血跡的繃帶上。
傷口似乎頗深,而且從血跡滲透的形狀來看似乎是刀傷。他可能是在躲避什麼人的追殺,為了怕血跡 暴露行蹤,才闖進他家裡避難的。
如果真的如他所推測,他若保持沈默的確是不會有生命危險。
一邊冷靜地計量自己的安全,一邊聚精會神地注意著黑衣男子的微小動作和麵無表情的絕美臉龐。韋景騁愕然發現自己似乎對那張清麗的容顏著了迷,像是被蠱惑一般,他無法將自己的視線從那張毫無表情的美麗容顏上挪開。
在漫長而無聲的沈默中,曙光緩緩照亮了窗外的夜,似乎是感應到了光線的變化,他睜開眼。
就在微弱的光線映上他雙眸的那一瞬間,韋景騁不由地吃了一驚,那是一雙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絕俗美眸,清洌得就如同凝結在晶瑩泉水裡的紫檀色水晶,寒冷,但卻冶豔。
“你的勇氣值得讚賞。”黑衣男子面無表情地走到韋景騁身邊,解開綁了他一整晚的繩索。“你是唯二個看了我這麼久還能平安無事地活著的人。”
“這算是我被你綁了整整一夜的代價嗎?”韋景騁直直地凝視著面前那張絕俗的臉龐,毫無畏懼地反問。
似乎是不想再和他鄉言語,黑衣男子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從容地拿起擱置於沙發上的黑色外套後,便朝落地玻璃窗後的陽臺走去。
就在他準備縱身躍下樓的那一刻,一直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一舉一動的韋景騁忽然像是被誰操縱了一般,喃喃地從嘴裡吐出一個連他自己都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希照……”
黑衣男子似乎吃了一驚,他幾乎是一氣呵成的利落動作停止了半秒,但僅僅只是半秒——“你似乎是把我和什麼人弄錯了。”
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使得韋景騁很快回過神來,還來不及反省自己的舉動,黑衣男子再次準備躍下樓的動作就迅速進入了他的眼簾,情急之下,他不覺脫口而出:“等等!”
黑衣男子回頭看了他一眼,紫檀色的眸中明顯有著些微不耐的神色。
“你的傷不適合冒險從這麼高的樓上跳下去。現在屋子裡還沒有人起床,你從門口出去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不必。”
隨著黑衣男子冶冶的話音落下,他很快便消失在華麗的歐式陽臺上,只留下漸漸泛亮的晨色在銀白色的欄杆邊緣靜靜徘徊著。
韋景騁望著那修長的黑色人影漸漸消失在黎明的微光之中,一種毫無緣由的落寞悄悄湧上了心頭
回到總部時天色已經大亮了。
才跨進門,正在大廳裡忐忑不安地走來走去的韓倫立刻就發現了他肩膀上滲血的傷口,他原本就不安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弦,你受傷了。”
“小傷而已,不必大驚小怪。包紮一下很快就好了。”弦輕描淡寫道。
“不準。”
韓倫關心的眼神裡包含著不易察覺的疼惜,走近弦的身邊,他仔細地察看他的傷口。
“蘭,去把牧德那小子找來。”
先前一直在韓倫身後沈默無語的蘭聞言後點了點頭,快步走出門外。
“不用緊張,死不了的。”像是回應韓倫緊蹙的雙眉般,弦淡淡地揮了揮沒有受傷的右手,在大廳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怎麼會受傷?”韓倫冶然的語氣背後包含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