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地除掉所有隸屬於飛龍的成員,包括他們的女人和小孩。”
“明白。”牧德低而有力的聲音在韓倫背後響起,此刻的他也和韓倫一樣,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不似剛才嬉皮笑臉的無害形象。
“特別是那個企圖染指弦的人渣的女人和孩子,還有那些膽敢傷害弦的敗類,讓他們好好享受一下死亡的痛苦。”
“是。”
韋景騁站在藍褐色的巨大落地玻璃牆前,帶著些許的落寞,他悵然往向腳底下那如同一條灰色河流般的繁華大街,以及,那些在河流中隨波逐流、腳步匆匆的過路人。
他……也會在這些人中間嗎?
當這樣的想法第,N次湧上心頭時,韋景騁不禁自嘲地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明明知道這是絕不可能會發生的童話,然而,同樣的念頭卻已不經意在腦海中浮現了幹百萬遍。
他像是一個瞬間即逝的絕美幻覺,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地閃過,但那無與倫比的神秘、清豔卻已讓他刻骨銘心。
即使再三告誡自己,那樣絕美的他確實是和自己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但那如同潮水般不斷湧人的思念卻早已不爭地洩露了他心底深處的感覺。
是一見鍾情的神話發生在了他的身上吧……
韋景騁迷濛的眼神望向那灰藍色的天際,一直認為所謂的一見錘情只不過是那些極度渴望愛情的人們所憧憬的愚蠢神話,在現實的生活里根本不會存在。然而今天,這個愚蠢的神話卻真實地在他身上發生了。
彷彿是做夢一般,他不知不覺地中了愛情的魔法,在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的相遇中他愛上了一個除了容貌外一切都無從知曉的男人,而那個人唯一留給他的就只有夢幻般的清麗容顏和纖細修長的黑色背影。
“經理,施先生想要見您。”置於辦公桌上的電話裡忽然響起了秘書小姐甜美的聲音。
“讓他進來。”韋景騁回過神,沈穩地回答秘書的請示。
“景騁。”隨著一個頗為沙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身著黑色外套的男子走了進來。
“宇拓,你好像憔悴了不少,又有什麼難辦的案子纏身嗎?”韋景騁讓這個雖然不常見面但感情依然深厚的好友坐下後,又吩咐秘書送兩杯咖啡進來。
“不能算是又。”施宇拓搖了搖頭,微微地嘆了口氣。“這個案子已經拖了很久,大概有七、八年了吧!”
“哦?怎麼一直沒有聽你提起過?”韋景騁揚了揚眉。
“因為多方面的原因,這個案子一直是對外保密的,連我們本部都很少有人知情。”
那——告訴我不要緊嗎?
雖然沒有說話,但韋景騁看著好友的神情裡流露出這樣的意思。
“現在無所謂了,因為這件原本一直在暗中進行的案子已經因為公眾的輿論而轉向明處了。”施宇拓的聲音裡有著明顯的無奈和悲憤。“你有沒有看昨晚的新聞,關於那個特大凶殺案的?”
“你是指那個大概死了近五十個人的黑社會尋仇案嗎?”韋景騁將秘書送來的黑咖啡遞給好友。“好像連女人和孩子都死得很慘,而且據說兇手作案後連一丁點可以當作罪證的痕跡也沒有留下來。”
“就是那個。”施宇拓喝了一口苦中帶香的咖啡,試圖振奮精神。“經過調查之後發現,那死掉的三十來個男人全都是黑社會里一個叫飛龍的組織裡的成員,而女人和孩子都是那些男人的家眷。”
“你是為沒有兇手的線索而煩惱?”
“不,我們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了。不光是這件大血案,其實他們這八年來不知道在暗地裡殺了多少人,但我們一直苦於毫無證據證明他們有罪,所以才讓他們一直肆無忌憚地逍遙法外。”施宇拓臉上的表情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