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喧囂,滿朝文武百官這個年過的很是憋屈。原先朱明季還在犯愁,要說這皇帝還昏迷著,自己家哪裡敢大張旗鼓辦著喜事兒,唯一的寶貝兒子娶親,娶的還是驃騎將軍家的嫡小姐,要小操小辦了也太說不過去。自己家臉可以不要,親家公的臉哪裡敢踩。
偏偏遇到寡年,還就這一個好日子。
朱明季愁得下巴都少了個肥褶。
那日下朝,又捱了宰相的罵,侍郎大人惆悵的表示老子想要一個人靜靜,擯退了僕從,沿著四九城城根瞎轉悠。
三轉兩不轉,繞到了那座廢棄許久的大宅前。
朱明季暗啐了口晦氣,剛轉頭想走,餘光瞥見門口的石獅子後人影綽綽,躲了個人。
他上前一步,揪出個肌膚慘白的素衣少年。
“你這混小子,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也敢在此造次。”
素衣少年嗷嗷直叫:“頭髮頭髮,有話好好說,別扯頭髮。”
朱明季揪著他退回小巷,才一把鬆開,上下打量了這一眼不知死活的混小子。
少年頭上簪著個不知從哪裡撿來的破舊髮簪,發黑如墨,面白如粉,一雙眼黑幽幽地嵌在臉上,素衣蕭索,有些落魄,看來是個落第計程車子,朱明季莫名地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也是寒冬臘月,也是這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