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美麗的形狀,深邃的眼神,從容又優雅的氣度,他那麼高的段數,那麼高的層次,她望塵莫及。
“我該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告辭,抬腳越過他離開,她的東西還在樓上,她一聲不吭地上去取,下來時他還在原來的地方,雙手抄兜靠著牆,側頭睨著她下樓,漫不經心的樣子,卻讓她心跳加速。
“我走了。”
她遠遠地和他道別,他沒有回應,紋絲不動地站在那,她一慌神,直接就走了,到門口時開門,笨手笨腳地半天打不開,身後傳來腳步聲,他慢慢靠近,皮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最後,他站定在她身側,捱得很近,握住她的手,輕輕轉動把手,將門開啟。
“這樣開,記住了。”
他輕聲教導,微微彎著腰遷就她的身高,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側,她只覺渾身發癢,快要受不了了。
“記住了。”
她垂下眼,他有點太強大,每次走近她,她整個世界就動盪一次。
“那我走了。”她幾乎落荒而逃。
寧箴看著她的背影,掃了一眼手裡的車鑰匙。
他本來想送她回去的。
可她似乎不需要。
也罷。
但他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你是怎麼進來的。”
走到鐵藝門前,盛潮汐已經發現自己打不開,除非照著原路那樣返回,正為難間,寧箴就走了過來,問出了上面的話。
盛潮汐有點尷尬,但也算坦然,直接說:“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門,我有點擔心,就爬進來了。”
看得出來寧箴也有些驚訝,他嘴角挑著,上前開了門。
隨後,他遞給她一樣東西,她接過去,一張卡片和一把鑰匙。
“這是什麼?”她不解地問。
寧箴淡聲說:“鐵藝門的鑰匙,另一張卡片上有那扇門的密碼。”他指著一下房子的門。
盛潮汐怔住:“你給我這個做什麼?我用不上的。”她要推回來,寧箴雙手下垂,不接過。
“你會用上的。”
他意味不明地說完,轉身回去,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內。
盛潮汐看著手裡的東西,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有點慌,那種忐忑不是來自恐懼,是來自對未知感情的抗拒,他們差得太遠了,天之驕子和臭水溝裡的老鼠怎麼可能相配呢?低頭看看卡片和鑰匙,她將這些東西塞進揹包,快步離開了這裡。
寧箴站在別墅裡,透過窗子望著她漸漸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面上沒有一點情緒。
次日,他開車前往訓練室,教練已經到了,坐在那等著他,面色不甚好看。
他瞧見寧箴臉色蒼白,說話還帶著鼻音,也算確定他是真的病了,心裡的不快少了一些。
“怎麼那麼不小心,你的身體多重要自己不清楚嗎?要是實在照顧不好自己,我就幫你請個保姆。”教練板著臉說。
寧箴的教練叫王俊,他們的關係不同於其他球員和教練,他們更親密一些,王俊年紀不小了,這兩個人相處起來,就像是父子一樣。
“不用。”
寧箴脫掉外套掛起來,提起他的球杆,來到球桌前,俯下身放杆將紅球堆炸開,技藝嫻熟,看上去那麼可靠和優秀。
王俊很滿意的樣子,但還是有點擔心:“你一個人真的行?”
“行。”
他總是不太愛說話,從小就是這樣,一直沒有改變,王俊早已習慣。
“也罷,你也老大不小了,相信你能分出輕重緩急。”王俊點頭,算是放棄了給他請保姆這件事,但過了一會他又問,“替你接電話的女孩子是誰?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