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統一工作服彬彬有禮的夥計。難怪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往大城市裡跑,城裡的花花世界即使享受不到,遠遠看著也心曠神怡。
花重金買來的那桶葡萄酒被放置在旁邊的另一張桌子上。小林子問:“少爺,難道我們要扛著這桶酒回去?”
難怪他有一問,他們騎馬來,如果也騎馬回的話,這桶上百斤重的酒根本無法帶走。
“當然不,酒買回來自然要喝完才是。”莫菲菲吩咐夥計拿幾個玻璃杯來,夥計倒也識得什麼是玻璃,卻還是抱歉跟她說小店沒有,不過門口幾個外國人或許有賣。旁邊幾個人還在霧沙沙什麼是玻璃,莫菲菲一時跟他們解釋不清,吩咐大雪去外面客商中問問有沒有玻璃杯賣,有的話不管多貴都買回來。
“為什麼要玻璃杯,用普通的酒杯不行麼?”小林子不理解了。
“葡萄酒重在色、香、味,它的顏色非常耀人,喝的時候最好盛在玻璃杯裡,一邊喝一邊欣賞才是最大的享受。”
“不明白……”
從來沒有見過葡萄酒的人,怎麼會明白“葡萄美酒夜光杯”是一副怎樣的情形!
過了半個時辰大雪才回來,幸不辱命捧著幾個玻璃杯。他猛灌了幾杯茶水才說話:“問了好多家才找到,最後只剩下六個,我全買了。”
幾個人的眼光都聚焦在玻璃杯上。小雪好奇敲了敲,玻璃杯發出清脆的聲音,“原來玻璃杯就是透明的杯子,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杯子。”小林子喃喃自語。
莫菲菲叫夥計去把杯子洗淨,拿來一個酒勺,盛了五杯出來。鮮紅的液體在晶瑩剔透的杯子中流轉,舉起來對著亮光,折射出誘人的光芒。輕輕搖盪,聞一聞,滿鼻馨香,含一小口在嘴裡翻滾,柔滑、豐滿、醇厚、濃郁……美好的感覺襲擊著她的味蕾。莫菲菲彷彿又坐在自己現代家裡的真皮沙發上,一本書,一杯酒,一盞燈,一個人。久違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正要沉醉得不能自拔的時候,旁邊傳來剎風景的聲音。
小林子:“這酒好像血哦,少爺你怎麼喝得下去。噁心。”莫菲菲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大雪抱著視死如歸的神情小心翼翼抿了一口,下結論:“這酒怎麼這麼酸,不會是變質了吧?”
小雪則用喝白酒的豪爽一口氣幹完了,抹抹嘴:“有點酸,有點澀,又有點甜,恩,像沒成熟的杏子!”說完為自己終於找到一個貼近的形容詞興高采烈。
莫菲菲的頭上掛滿黑線,夏蟲不可語冰,跟這群人真沒什麼好說的。她一個人慢慢品著酒,享受起一種“獨孤求敗”似的孤寂。
小雪突然厲聲叱喝:“你是誰,想幹什麼!”
莫菲菲抬頭一看,乖乖,帥哥!還是個超級無敵的外國大帥哥!
只見他身高1米85左右,金髮碧眼,高聳的鼻子,陽剛的下巴,好長、好長、好長的腿,穿著一件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洗過的長袍,斜挎的布包漲鼓鼓的,不知道放著什麼寶貝。莫菲菲盯向他胸前,沒有掛著十字架,那說明不是傳教士。此刻這個外國人正聳著鼻子湊近放著葡萄酒的木桶使勁嗅呀嗅,眼光還不時垂涎地掃過小林子沒動過的那杯酒。一個酒徒。莫菲菲笑起來,下意識脫口而出:“Hi,wouldyouliketohaveadrink(要不要來一杯?)?”
那人仿若見到親人般眼前一亮,一屁股坐到小林子旁邊,拿起一個空杯子,連聲說:“噢,當然,謝謝~”端的是一口不甚標準的漢語,堪堪可以辨別得出他說的是什麼。
看來是個中國通,莫菲菲立刻換了漢語和他交談。
小林子不停往旁邊挪呀挪,都快掉到凳子下面去了,外國人體味重,古代外國人更重,難怪小林子乍一聞不習慣。
那外國人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