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傾身為站在遠處的正楠撐開門板:“請。”
正楠吐出口氣,慢吞吞地接近半開的門室。
玻璃大門處又走來阮衡明快的身影,他的腳步接近於古禮中的趨式,大概看到喻恆即將進門,先說了一句:“喻總,總部說你來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喻恆只點了點頭,等著正楠磨蹭走過來,沒說什麼。
安信記得阮經理是代她去總部述職,離開這段時間肯定不知道發生過什麼,現在一樓剛肅清了媒體糾纏,她有意要彙報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她才對上阮衡的目光,打算開口,沒想到阮衡卻說:“對了安信,有位先生也去了總部找你,聽說你在我這邊供職,順便開車送我回來的。”
他招手示意保安去幫客人泊車,再順口說:“他叫謝銀光。”
安信聽了真有些喜出望外,銀光電郵告訴她他正在國外洽談一項合資專案,最早也只能下週二趕回來,對不能準時參加安媽媽的晚飯邀請表示了歉意。安信本來著急哪裡去找人搪塞老媽的飯局,沒想到銀光這麼一榮歸,馬上解決了很多問題。
安信連忙走向正門,眼角不期然掃到了側後方喻恆和正楠的動作都是停滯了下。
玻璃門外最後走進了一道白色身影,姍姍來遲的掛名男友終於出現在大家面前。謝銀光還是穿著安信記憶中熟悉的純白休閒西服,白色容易顯露出男人的雅痞氣,然而在這麼一個溫雅公子身上,完全沒表露出它的負面作用,有的只是清雋當風的味道。
不用說,三開的一樓宣傳櫥窗裡有以他為原型的古裝公子畫像,仔細看,真的和畫中人是一模一樣的神韻,溫和、文雅,還有無懈可擊的微笑。
畫如其人,畫如其人。
在場眾人應是安信和他最熟,熟到對方有哪些癖好及習慣都瞭如指掌,而且很顯然,她也記得每次他出場,都像是雲銷雨霽投射來的一縷明光,亮到她不自覺地起了反應。
安信先得瑟地摸了摸手臂,再笑著迎上謝銀光:“提前回來了?”
“是的。”謝銀光看著安信,眼睛裡充滿笑意。
兩人身後傳來微響,安信回頭看,只能看到剛才那扇休息室大門已經關上了,門前少了喻恆和正楠這對談話物件。
“還有三小時才下班,你先去哪裡轉轉?”安信問謝銀光,旁邊接待臺的小可等老總進了休息室再也看不見外面,才湊過來猛盯著謝銀光瞧,還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安信轉頭看見她,又說:“還是跟著小可妹妹到休息區待著吧。”
謝銀光笑笑,摸了摸安信的頭頂,溫和說:“我等你,晚上帶你出席畫展。”
哦,對了,畫展。安信差點忘記這件事,據說晚會上還有古董拍賣,文化局本來請的是安老,不過爸爸把請柬轉交給了她,臨了還叮囑了句:“閨女去開開眼界吧,會上會展出很多大師作品。還有,你們的喻恆也要來,他邀請你當女伴沒?”
當時的安信詫異地搖搖頭,安爸爸就笑著說:“喲,我的閨女落了單啊,這可不好。那這樣吧,爸爸再安排一個男伴給你。”
於是,他神通廣大地安排來了謝銀光。
安信初見幾年不見的玩伴兼死黨,簡直是喜出望外。年少時,他們在同一個強化班學習生活,一起死記各種心法速算,一起負重十斤跑拉練,一起參加每月一次的野外生存比賽……她比他小四歲,被分配到一組,老跟在他後面拖他後腿,但他始終是個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