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呢。
“當然穿。”提起工作,牧巖斂笑,神情嚴肅了幾分,“不過防彈衣也不是所有子彈都擋得住的。”見她皺眉,他耐心地解釋,“蕭然拿的是M93R衝鋒手槍,子彈為箭形子彈,殺傷力並不是非常大,但也足以打穿防彈衣。”
“我還以為穿上那東西就萬無一失了呢。”安以若聽得一知半解,然後又外行地加了句:”隨便射都不怕。”
牧巖擰眉:“換成齊射彈可以在130M以內的距離擊穿6。3MM的鋼板。”略頓,他又說:“還隨便射?當我槍靶啊?”
安以若哈哈笑,不敢再和專業人士討論這麼高階的話題,丟人啊,於是乖乖喂湯。
醫生被大勵找來,正好撞見安以若親自喂牧巖喝湯,暖暖笑了。仔細給他檢查了一遍傷口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轉過頭對安以若囑咐道:“好好照顧他,這可傷得不輕,晚上睡覺的時候翻身千萬注意,別抻著了,否則傷口不容易癒合。”
知道醫生誤會了他們的關係,安以若有點尷尬,點了點頭又細細地瞭解了些護理的常識,這才放醫生走。
“其實你不用問他,我全知道。”牧巖見她問得那麼細,笑著說:“以前沒少受傷,進醫院也算家常便飯了。”果然再神勇的警察也是人,凡體肉身難免受傷。
“那你不早說,浪費我口水。”安以若責備地看他一眼,這男人,存心看熱鬧,果然和譚子越一國的。
牧巖但笑不語,當然不會說因為看她問那麼起勁沒好意思打斷。
安以若的手機響了,看了看號碼她起身到外面接,病房的隔音效果並不好,牧巖隱約聽見她說:“你忙吧,我一會兒就回去休息,不用來接我了,我打車就行……嗯,好,知道了……晚上見。”
外面很快安靜下來,安以若卻很久才進來,牧巖覺得她心情好像不太好,於是就說:“回去休息吧,估計你昨晚也沒睡。我沒事,住幾天院就好了。”見她欲推辭,搶她一步說:“別真把我當救命恩人,那是我的職責所在,換誰都要救的。”神情自然,不似敷衍。
“你家人怎麼沒來?還不知道你受傷嗎?你傷得這麼重,總得有人照顧啊。”想到就兩人的關係而言她確實不方便留下來陪護,尤其是晚上,安以若有點不放心,畢竟傷得很嚴重。
“我媽一會兒過來……”
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安以若開啟門,待看清門前站著的人,心想這事兒傳得真快,怎麼這麼快就被知道了,笑了笑說:“爸爸,你怎麼來了?”
安父見女兒平安無事,懸著的心總算放下,溫和地說:“我是來看牧巖的。”司機先送他去了公寓,米魚說她來了醫院,老人家就直接過來了。
寵愛地摸摸她的頭髮,側身進了病房,衝躺在床上的牧巖關切地詢問:“怎麼樣,牧巖,還好嗎?”
“安市長?”牧巖怔了怔,回神後勉強坐起身。
不顧一切
牧巖調職回A城的時間不長,卻曾不止一次代表隊裡向上級領導彙報工作,所以對於眼前這位安市長並不陌生。不過安以若是安市長的女兒,多少令他有些意外。看著眼前精神矍爍的領導,又看著一旁穿著打扮隨意的安以若,他的唇角徐徐勾起。
機場初見的情形依然記憶猶新,那天她拖著大大的行李箱,長長的捲髮隨意披散在腦後,站在停車場內左顧右盼,雪白的防寒服,頸間圍著一條紅色的毛絨圍巾,整個人沐浴在清晨第一道曙光裡,灼目得令人移不開眼;高速路上設卡盤查,依然素面的她換上了合身的小套裝,如果不是打了他那一耳光,整體看上去極為淑女的樣子;警隊裡認人那天,她將長髮利落地束成馬尾,青春活潑的樣子像個鄰家女孩兒;昨晚遇險再見,一襲黑色合身的時尚小套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