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學生挨老師的訓一樣,低著頭,縮著肩膀,一副害怕的表情。
“是。”樺地崇宏弱弱的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在神太郎的旁邊坐下了,喝了水,拿出白色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五分鐘很快過去,比賽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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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跟著手冢爺爺去柔道教室了,現在家裡就只有手冢媽媽一個人,她哼著歡快的調子,從洗衣機裡拿出洗好的衣物,再把另一些深色的衣物放進洗衣機裡,放好洗衣粉,正想按鍵時,大廳的電話響了起來。手冢媽媽幾下把洗衣機設定好,提著洗好的衣物急匆匆的走到大廳。
“這裡是手冢家,請問找哪位?啊,國晴,什麼事呢?嗯?你有份檔案忘了帶了,叫我送過去呀。好吧,在哪裡?我是說你的公司地址和檔案在哪裡。很急嗎?知道了,我就出門。”
手冢媽媽把電話掛了,看著手上寫下來的公司地址,也不管籃子中未晾的衣物了,先去到書房將書桌上的那份檔案拿上,再回房間換外出的衣服。換衣服的時候,看到脖子上戴著的玉飾,翠綠晶瑩,手冢媽媽摸了一下,高興的笑了,這是小怒那次為了朋友外宿之後送給她的呢,說是什麼道歉,真是可愛的小怒啊!全家人都有送,只是款式不同。
從電車上下來,手冢媽媽照著小紙條上的路線再看了下,沒錯了,只要過了前面的那個十字路口就好了。
現在是上班時間,路口的車不多,行人也不多。手冢媽媽看到行人行使的綠燈亮起後,抬腳踏下安全島,踩上斑馬線。
緊跟在‘吱’的一聲尖銳的剎車聲之後是物體被撞中的碎裂聲,接著是物體從空中掉到地上‘崩’的沉重聲,然後是車自己撞停的‘哐啷’聲,然後空氣中停滯了一秒,然後是人的驚聲尖叫。
手冢媽媽在快走完斑馬線的時候,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只見一輛失控的小汽車歪歪扭扭的朝她撞來。她愣住了,只是眨眼的時間,她感覺眼前一陣強光閃過,然後她的視線傾斜了;她的腦子有點暈,什麼都來不及想,她就重重的摔到地上了,在被黑暗吞噬的前一秒,她好像看到小怒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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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中央網球公園的其中一個球場上。
樺地崇宏隆起右臂,雖有刺痛,但是他忍住了,將小黃球回擊到對面的場地;小黃球落在手冢帝怒的前場右區。
手冢帝怒看著樺地崇宏的右臂,在心中無力的嘆息了一聲,握緊右翼前跑上網;在揮出右翼的瞬間,手冢帝怒突然捂住胸口跪了下來,噴出一口鮮血,灑在地上,鮮紅奪目,在陽光刺痛了眾人的眼睛。
“不——!”“啊——!”“小怒——!”手冢國光,真田弦一郎,跡部景吾,三個人同時悲痛欲絕叫了出來,不顧一切的跳下圍欄,奔向球場上跪在地上猛吐血的手冢帝怒。
接著全場驚叫。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手冢帝怒的嘴中溢位,連眼角也流出長長的血痕,還有他的身體也出現了許多的裂口,血浸透他身上的衣服,他卻撐起身子,抬高頭望著純淨的藍天,露出一個非常欣慰的笑容,還在湧出鮮血的嘴唇輕輕的翕合了幾下:“媽媽,幸虧你沒事呢。”
神太郎慌神的從教練席上站起來,朝手冢帝怒奔去,他覺得心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步履蹣跚的跑到手冢帝怒的身邊,手遲遲不敢去碰觸跪在地上的人,就怕一碰,地上被鮮血染紅的小人兒就要碎了。
手冢帝怒將看向天空的銀眸轉向蹲在身邊的神太郎,吃力的抬起手拭去神太郎眼角的一滴淚,留下一道暗紅的血跡,虛弱的說:“不要擔心,我沒事。”
“快叫救護車!”龍崎教練大喊,眼中含著滿框的眼淚。
“小怒!”三個滿目悲傷的男人圍了過來,都像神太郎一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