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的阿姨在,十分冷清。
本家偶爾大哥會回去,小妹近來忙於操持婚事,和闞家豪在別處同住,就只有溫世雄和現任妻子在。回本家能去做什麼呢,估計溫世雄現在看到他就會窩火發脾氣,或是又提議去見某某家的女兒。
“闞少爺說等你回來後第一時間通知他,想要一起吃個便飯,地點就定在京華酒店。”肖應執打左轉向燈變道,扭正方向盤從後視鏡裡瞧向溫荇清一眼,“要現在和他說嗎?”
彙報事情和平時說話的語氣自如切換,溫荇清有時都懷疑肖應執是不是同時擁有兩個人格。
交疊雙腿慵懶靠在椅座上,溫荇清雙指揉搓著胸前的向陽花胸針,似走神又好似完全聽進去,“暫時先不用,我來告訴他就好。”
闞家豪的便飯絕對少不了一群人來,少不了聒噪,現在滿身心俱是疲憊,實在沒法再經歷一場熱鬧。
“好。”
肖應執透過鏡子探查了一眼他的情緒,目光下移注意到溫荇清手中正在把玩的東西,之前沒注意觀察,還以為是衣服上的標誌。
“你從西湖買來的紀念品?”
溫荇清以為是自己這串小葉紫檀,肖應執卻說是那枚胸針,因為看起來和他平時打扮格格不入。
隨後他將身體前傾,方便肖應執從鏡子裡看清,“別人送的,怎麼樣,好看嗎?”
只有短暫一瞬,肖應執捕捉到他情緒起伏的變化,“……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溫荇清誠懇回答,“當然想聽實話。”
“男人帶花,騷不死你……”說的還挺一本正經。
溫荇清被他氣笑,“也就只有你,敢這麼和老闆說話。”不僅損老闆還想當老闆嫂子。
肖應執笑完挺正經問到,“說實話老闆,這真是別人送你的嗎?”
別人?是別人吧。
溫荇清不禁想起最後三個字的回信,心尖跟蘸醋似的泛點酸澀,從那之後就跟沾了什麼癮一般抓心撓肝,再想去找尋這種源頭重溫時,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但留下的癮卻是久彌不消的。
“是一夜的情人。”
肖應執險些踩下剎車,確定自己耳朵沒聽錯。抬頭從後視鏡裡對上一雙沉靜惋惜的眼睛,知道這並不是溫荇清在同他開玩笑。
突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畢竟成年人都有各自的分寸,況且溫荇清這麼多年就跟遁入空門似的清心寡慾,一門心思全撲工作,現在看來多少算是件好事。
“挺好。”肖應執握著方向盤繼續開車,吃瓜似的打探,“對方多大?是做什麼的?哪裡人?”
溫荇清無奈看他一眼,笑了笑偏過頭去看窗外,“聽實話還是假話?”
“……”肖應執心裡還是很好奇的,“都想聽。”
溫荇清挑眉,聳肩,“其實我也不清楚。”
如果不是在開車,肖應執還真想給這人來上一腳。
不過溫荇清確實沒說假話,只知道他叫時瑜,二十八歲的年紀,北方人,又不是做生意需要對對方知根知底,所以是真是假何來何去無從查證,但這個人是切切實實的存在過。
“有考慮和對方繼續發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