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一個渾身呈墨綠色,約比手掌大一圈的拍立得相機。
多是出於懶得挑選,在老闆極力的推薦下,溫荇清才買下了當時挺流行的這款拍立得,只因聽老闆說它能立即成像,也能省去洗照片這一麻煩步驟。
到手了新裝置,溫荇清當即出發選擇了一處地方——蘇堤。
蘇堤美景果真名不虛傳,確實美如畫,一眼看過去就身心愉悅,像是這麼多天來的壓抑和陰霾盡數被驅散,只容得這方景色佔據。
一條堤橋連線了南山和北山,綠茵開道一眼望不到盡頭,雲在藍中暈染開,又一股腦的全傾瀉在湖裡,等入了水,也分不開天上和地下。
偶爾走到視野開闊的地方,就見多艘遊船劃開水面,彼此交替而行,有的離得遠一些,稍不留意就像條魚似的,轉眼就沒了蹤影。
再往遠處看,就只見虛無縹緲黛色遠山,和天化在一塊,遠近高低,渾沌自成一體。
雖然都只是些美景,溫荇清竟也生出了些戀戀不捨。
三千米長的距離,從日頭正盛走到日偏西斜,來前買的一百張相紙也用去了約摸一多半,他本來覺得會夠用,沒想到地方只轉了一處就用掉這麼些。
最開始的數張因為沒調節好陰天晴天模式,所以拍的不盡人意,直到後面越發熟練,溫荇清倒也摸索出如何拍攝的一些小技巧。
就這樣毫無防曬設施地走了一下午,不僅面板曬得有些泛黑,連頭都有些隱隱作痛,等他想起來回民宿時,天邊都已經顯露出晚色。
溫荇清低頭看了看腕錶,才發現已經快到了七點,景區附近打車不易,趕回去也需花費個幾十分鐘,估計這個時候,時瑜已經去往另外一個兼職的路上了。
溫荇清低頭嘆了聲氣,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提早一會過來,說不定還有機會在民宿裡和時瑜碰到。
等打車回到民宿,穿過大廳走到後院裡時,他為了那片梔子花停留了一會腳步,那股香味倏然就竄入鼻尖,一時燻得人陶醉。
院子裡這時也有不少的人在,大多是孩子們在不遠處的露天泳池裡玩鬧嬉戲。
溫荇清盯著那處泳池出了會神,正準備轉身回去房間,遠遠的,他便看到一道白色短袖的身影從員工宿舍的方向緩緩走來,肩上還挎著一個略微眼熟的黑色帆布包。
溫荇清怔愣地看著那人越走越近,一度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曬暈了頭,看誰都像是時瑜。
等到那人走得愈來愈近,溫荇清才確定是時瑜不假,當即喊了他一聲。
時瑜立即停下腳步,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看到站在梔子花旁的溫荇清——人倒是依舊不變的養眼,細看卻比白天時要黑上一些,又或許不止一些,時瑜走近他時,就注意到溫荇清t恤衫遮掩處和裸露的面板很明顯的顏色偏差。
溫荇清本以為這個時間時瑜早就已經離開了民宿去上夜班,便開口詢問,“今天不用去兼職了麼?”
“正要準備去……”時瑜說著拽了拽肩上的帆布包,“今天過去是打算和經理談離職的,順便將工作服還給他們。”
溫荇清這才想起之前時瑜和自己提起過這件事,但沒想到這事會來的這麼快。
時瑜在這時又朝著溫荇清走近了幾步,在合適的距離內停下,上下將人重新打量了一番。
這次他眼裡帶著掩藏不住的笑意,“南方夏天的太陽毒熱,你怎麼連把傘不帶就出去啦,人都曬黑了。”
他說完,還將自己的胳膊抻過去同溫荇清的作比較,嘴裡還嘟囔了句自己上午分明也是曬過太陽的,為什麼卻沒有曬黑。
溫荇清聽到他說的話先是愣住,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不知道時瑜是不是藉機在“炫耀”自己白,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