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特愣了愣道:「這事兒我倒是沒聽說過……哦,不過我聽師父他老人家……嗯,就是那個老混蛋了……他曾經說過,艾非拉斯當年為了阻止龍翔真氣的磁場自旋,曾四處蒐集武功秘笈加以研究,希望能發現類似的記載和阻止的方法,不過結果很顯然,他沒找到……」
「就算他為了阻止什麼磁場自旋,也不該去殺了人家滿門吧!悄悄偷走不就得了?」
羅特撓頭道:「這個嘛……唉,反正當年的蒼月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聽說他們可是當時的南方一霸啊!橫行無忌無法無天,就連龍騎軍都不放在眼裡,死光了就死光了吧……」
「……」
當過金徽龍騎將的人果然和我這種平頭小市民不一樣,居然還能如此輕鬆地說「死光了就死光了吧」,不知道要是暗月宏劍聽到了,會怎麼想……
如今得知了冰蓮龍翔一派殺師的傳統,我也稍稍消了氣,心想拉奇特要殺他師父固然不對,可他師父未必也就沒有錯處,反正歸根結底,都是這什麼龍翔真氣惹出來的禍。既然師兄說他們一派和我們淵源很深,我也就不再想要拉奇特的命了。只是……
「蝶葉蘭……她的眼睛……還有救嗎?」
羅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已經幫她將灼傷的視神經治好並且打通,可是……她的雙眼依然看不見東西。」
我低頭察看蝶葉蘭的雙眼,發現眼珠的確完好無損,經絡也沒有滯澀之感,不像是腦內有壓迫了視神經的樣子,不禁奇道:「這可真是怪事兒了。會不會她以為你跟他們是一夥兒的,故意裝的?」
羅特道:「嗯,她的確以為我是壞人,不過卻正是因為她看不見才誤會了。唉……你看我這麼正直的樣子,哪裡像是拉奇特一夥兒的人?」
「她又沒見過你,怎麼知道你是好人壞人?」
我翻著白眼道。
「嗯,我也曾經懷疑過她是在裝,畢竟我對我的氣療術可是有著百分之百的把握的,可是我用強光直射她的雙眼時,她的瞳孔連動都不動……如果她連瞳孔的縮放都能自行控制,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我沉吟半晌,嘆了口氣道:「也許是受刺激過大,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吧……」
「不可能……」
羅特搖頭道:「我猜測,她應該是在眼瞎的同時還受到了某種精神系的攻擊,潛意識裡被暗示自己的眼睛無法重見光明。這種暗示的力量比催眠術的效果要強烈得多,只怕除了施術者本人,旁人是治不好的了。」
「施術者本人?」
我看著痴呆的拉奇特,眼睛亮了起來,「這不就在這裡嗎?」
羅特扭頭看了一眼拉奇特,苦笑一聲道:「如果他還希望自己女兒復明的話,何必還要用這種招數?」
「哼,他現在的性命可是在我們手上,難不成還敢拒絕?」
「哈,拉奇特若是那種肯低頭的人,只怕他也混不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羅特嘆氣道:「不過我也需要問問他,弄明白以前的一些事情。說不定他突然良心發現……嗯,也是有可能的啊!你快來幫我把他弄醒吧!我可控制不了你的真氣。」
我詫異道:「我們真氣同源,你怎麼會控制不了呢?」
當下走過去將拉奇特體內混亂的冰火混合真氣收了回來。
羅特笑道:「你我功力要是相差太大,就算不同源我也能控制。但也不過就是幾個月沒見,想不到你竟然連混合真氣都學會了。照這個速度下去,要再過個一年半載的,你不就成金徽了?」
說話間,拉奇特已經慢慢恢復了神志,完全清醒後,詫異地看著身旁的羅特,沙啞著嗓子問道:「難道你也下地獄了嗎?」
羅特哈哈一笑,伸手按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