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孤行,難道這世界上就只有你師弟一人的死活才是最重要的麼?」
就在菲麗斯方寸大亂之間,十數人已破窗而入,為首兩名黃衣騎士尚未站定便雙手分持著無刃法劍要搶上前來,卻被兩顆疾馳而至華光四射的輝夜龍涎珠逼退了開去。
菲麗斯此刻才如夢初醒,收攝心神抱起阿冰向前奔去,卻見阿蘭也正抱著血染半身的雪城月站在龍吟瑤和暗月楓兩人之間,數顆輝夜龍涎珠將他們護得嚴嚴實實,讓一眾不知底細的黑衣騎士不敢稍有妄動。
「阿冰!……」
龍吟瑤低呼一聲,眼眶中已淚光閃爍。
暗月楓則殺氣騰騰,瞪視著四周黑衣騎士的動靜。
菲麗斯奔至他們身旁,急速探查了一下懷中阿冰的傷勢,知她傷勢極重,不僅心臟中彈,脊椎和肝臟也被射穿,如果不立刻施救,絕對性命難保。
憂心忡忡的她,又伸手在雪城月中彈的背後和肩頭上用凍氣封住流血不止的貫穿性傷口,見雪城月強忍著傷痛緊咬下唇一聲不哼,不禁輕聲安慰道:「好孩子,別怕……」
她此刻心中悔恨難當,恨不得眼下傷重欲死的人是自己,總也好過眼睜睜看著這些孩子遭受如此磨難。
然而,她也明白在危難當頭之下,這種心情最是要不得,急急深吸口氣壓下滿心的憂慮悔恨,讓暗月楓抱住阿冰,凝出一道圓形冰壁將五人封圍在當中,接著伸出右手彷彿插入水中般透過冰壁,抵在阿冰後心運功療傷。
旁邊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兩名黃衣騎士見有機可趁,對視一眼便領著十數名手下齊齊撲了過來,龍吟瑤的輝夜龍涎珠哪裡抵擋得住這麼多人的合圍,況且她初學不久尚未熟練,天龍吟對這群人又效果甚微,僅勉強震退三名黑衣騎士後,便有數顆被人合力用兵器磕飛了出去。
眼看著兩名黃衣騎士手持著無刃法劍急刺向菲麗斯毫無防備的後心,龍吟瑤集中念力狠命吟出一個人耳無法聽見的高頻音節,「璞璞」兩聲悶響中,兩柄法劍自劍脊最細弱處斷裂開來。兩名黃衣騎士措手不及下拋下法劍,又齊齊伸掌拍向菲麗斯的後心。
菲麗斯刻意讓自己置身冰壁之外,正是想以自己作為靶子吸引所有人的火力,畢竟冰壁再堅固也有極限,縱使能用寒氣封住對方的行動力,但在眾敵圍伺,況且對方之中還有高手的情況下,如果沒有人替自己護法的話,破裂只怕是轉瞬間的事情。而一旦冰壁破裂,只怕立刻就又要有人遭遇不測了。
然而,此時正全力為阿冰療傷的她也無法分心去抵禦兩人的攻擊,只能全憑著護體冰繭去反震敵人的攻勢,雖說有些冒險,但憑她多年的經驗卻知道這才是眼下最妥當的辦法。果然,只聽「彭彭」兩聲悶響過後,一名黃衣騎士當場被倒卷而來的寒氣凍得僵立不動,另一人則哼都沒哼一聲地彈飛入人群中昏死過去。
對於大多數魔法師來說,最害怕的自然是被人貼近身子兩米以內施以近身攻擊,所以幾乎所有的魔法師都有一招能夠在近身戰中保命脫身的絕學,比如奇佳麗那化作一堆冰珠遁離戰場,然後接連幾天下不了床的招數,當然也是其中一種。在這紛繁駁雜五花八門的各種保命絕學中,冰蓮鶴舞中的冰繭心法當算得上是傲視同群獨樹一幟,非但打破了傳統觀念中只為了擺脫對方的設計理念——不僅能硬接下對方的凌厲攻勢,甚至比之絕大多數的護體真氣都要強橫數倍——更加入了防守反擊的奇特功效。不過,這招若沒有相當的天賦和無比的毅力,也根本無法練成。想當年菲麗斯為了練成這招,每每比武都被大師兄艾非拉斯嘲笑一番,沒日沒夜地赤身裸體浸泡在湍急冰流中忍受著冰塊撞擊之苦,足足數月才方有小成不久之前,當她將這招的心法口訣和練功竅門傳授給阿蘭時,後者只聽得怪叫一聲後,就以資質駑鈍、天賦低劣為由,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