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抓住了阿冰緊張的手,明知故問的說:「我表哥把你治好了麼?」
阿冰縮回了手,嘻嘻地笑著,卻不回答我,只是故作神秘地說了句:「你表哥和雪城月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哦,我看這兩個人恐怕……嘻嘻……」
我詫異的問:「那兩個人恐怕怎麼了?」
阿冰眨了眨眼睛,突然來了句:「難道你不知道阿月喜歡你表哥麼?」
我翻了翻白眼,將雙手枕到腦後,搖著頭說:「我又不是我表哥,怎麼可能知道啊?」
雖然我表面裝得很是輕鬆,腦子裡卻又回想起剛才那香甜無比的吻來,霎時間便覺得心跳加速,趕忙別過頭去,免得阿冰看到我通紅的臉。
「啊?」
阿冰失望的叫了出來,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那你肯定也不知道你表哥是不是喜歡阿月了……」
我只能點點頭,然後含糊地說了句:「我困了,先睡了哦……」
便做勢打了個哈欠。阿冰體貼的將被子蓋到了我身上,拍拍我輕輕地說了聲:「晚安……」
便起身關了燈,爬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我盯著黑暗中的牆壁,無奈的嘆了口氣。此時的我心中亂作一團,一閉上眼睛就看到雪城月通紅的雙頰和那對朦朧的雙眼,心跳也隨之加速。我只得使勁地用被子矇住了自己的頭,狠狠地在心中大喊著:「司凱爾!我絕對饒不了你!……」
早晨醒來的時候,刺目的陽光讓我睜不開眼睛,我這才驚覺已經日上三竿,天!我怎麼這麼晚才醒過來?豈不是已經遲到了?我猛地坐了起來,才發現背後已然溼淋淋一片。剛才做了什麼噩夢麼?我皺著眉下了床,努力的回憶著剛才的噩夢,卻不經意間發現了桌子上阿冰留給我的便條。
「羽:你昨天受傷很重,我今天會替你請假的,好好休息哦!千萬別再去晨練了。早餐在桌子上,午飯我會給你打回來的,乖乖地在寢室裡面等我。冰」
我拿起桌子上已經冰涼的饅頭,苦笑著啃了一口。不知道雪城月所說的那個比武大賽什麼時候開始,連是不是今天我都沒弄清楚。我叼著饅頭靜靜的坐到床上,抽出了佩劍,慢慢的開始思索如何與司凱爾交手的事情。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司凱爾是一個運用真氣的高手。他能在舉手投足間就制服了雪城月,足見其功力非同小可。拉奇特身為金徽龍騎將,他的徒弟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而我要在比武的時候去打敗一個如此下三濫的高手,還真是讓我感到頗為頭痛。
而現在最讓我感到害怕的,卻並不是那個無恥的司凱爾,而是洛克。憑司凱爾的功力,就算他想殺我,也很難辦到。但是從洛克的語氣中,很明顯就能聽出,肯定是拉奇特直接命令他來負責司凱爾此次的求婚行動了,如果我在比武場上會對司凱爾造成威脅的話,洛克一定不會坐視不理。雖然他可能還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相助,但是誰能知道他是不是會再來一次暗中襲擊,然後把功勞全推到司凱爾的頭上去呢?而且誰又能知道,這次他會不會毫無顧忌的痛下殺手呢?
突然之間,一股無名的怒火從我心中燒了起來。那天被洛克打傷後,我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道出實情,居然讓雪城月以為我在司凱爾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洛克……就算你是紫徽龍騎將的等級,我也絕對不會輕饒你的!……
「呵呵,放心,他沒事的。年輕人血氣旺,多吐點血對身體有好處啊。」
還記得洛克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副斜著眼恥笑我的嘴臉,讓我至今仍無法忍受…………
此時在我的眼中,和洛克帶來的怒氣相比,當初阿加力打得我滿身龍糞已經根本不算什麼了。我用盡全身力氣握緊了手中的劍,狠狠地盯著地面,只覺得那股悶氣在胸中愈來愈熾,直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