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轉撞到山體上後彈出去很遠。車廂裡頓時響起悽慘的叫聲,一些人順著破碎的車窗被甩了出去。
汪曉靜抱頭的動作讓她躲過了旅遊車撞擊巨石時所產生的巨大的衝撞力,而座位上的安全帶更將她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旅遊車撞到山體上向下墜落時,又有一些人被甩出車廂,另一些人則隨著慣性被甩到了後面,橫七豎八地堆成了一堆,無形之中在汪曉靜的外側形成了一堵人牆。更有一個人被甩到了椅背上,汪曉靜幾乎是被他壓到了座位上。僅僅十幾秒鐘後,隨後奔騰而下的沙石流再次將旅遊車掀翻,衝出去數百米之遠,再次撞到山體上。頃刻間,旅遊車便被掩埋在沙市之中。車廂裡隨即便沒了聲音……
不知過去了多久,汪曉靜慢慢地睜開眼睛,頭部的劇痛讓汪曉靜忍不住發出微弱的**聲。她試著想抬起手,卻發現根本動不了。“救救我!有人嗎?”汪曉靜發出細微的求救聲。
“不要叫了,周圍沒有人。”許久,汪曉靜身後響起一個男人氣若游絲的聲音,“我們只能等待救援的人來了。好好保持體力吧,這是目前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汪曉靜費力地扭頭向後看了一下。藉著壓在車廂上的沙石縫隙透進來的光亮,汪曉靜看到後排座位上一個男人被緊緊地擠靠在座椅上。雖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從輪廓和他所坐的位置,還有他剛才嘶啞的聲音,汪曉靜還是想到了他是顧旭輝。汪曉靜同樣看到了在顧旭輝身旁依稀有一個人趴在椅背上,他的身體大部分被砂石所掩埋。也正是這個人的身體擋住了湧進車廂裡的砂石的去路,讓顧旭輝免於被掩埋。
汪曉靜是昨天才認識顧旭輝的,他是臨時加入到這個旅遊團的遊客。在這兩天的旅程中,在導遊的安排下,顧旭輝被安排到了汪曉靜他們這一組。顧旭輝性情隨和,很快和每個組員熟絡起來。因汪曉靜也是獨自一人隨團旅遊,兩個人結伴觀光的時候自然就多了一些。每次就餐時,兩人也就很自然地坐到了同一張餐桌上就餐。“是顧旭輝師傅嗎?你還好嗎?”汪曉靜軟弱無力地問道。
“我的情況似乎很糟糕,我動彈不得。”顧旭輝神情慘淡地說道,“身上像是被壓上了千斤重物,我已經感覺不出哪裡更痛一些了。你怎麼樣?嚴重嗎?”
“我不知道,我覺得很痛。”汪曉靜神情悲傷地說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會有人來幫助我們嗎?我們的生命會不會就這樣在這裡終止了呢?”
“你不要悲觀,很快就會有救援的人來營救我們的。這個時間,救援人員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顧旭輝佯裝鎮定地說道,但心裡的恐懼並不比汪曉靜少。
汪曉靜哀傷地閉上眼睛,悲涼地說道:“我卻不知道我是否能堅持到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從來沒有感覺過像現在這樣沒力氣,我很想睡覺,我好睏。”
顧旭輝心裡一緊,他馬上想到了什麼,焦急地說道:“汪曉靜,要打起精神來,你要堅持住,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汪曉靜、汪曉靜,你聽我說。”
汪曉靜的聲音卻是越來越低,像是在喃喃自語:“我是在堅持啊。你說要堅持,要堅持多久呢?我已經沒有力氣堅持了,睡一覺兒就會有力氣的。也許是這樣的,我要睡了。”
顧旭輝心裡很清楚,汪曉靜這樣睡著了的話,也許就會永遠醒不過來了。顧旭輝強忍著疼痛,聲音很是急切地說道:“汪曉靜,再堅持一會。你想想,如果你睡著了,有救援的人經過這裡,你也聽不到啊。汪曉靜,我求你不要睡著了,這個時候,我們要相互幫助才行啊。”
“幫助?我要怎樣做才能幫到你呢?”汪曉靜的意識此時已有些模糊,強撐著說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又怎麼可能幫助你呢?”
“汪曉靜,只要你能保持清醒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這些年,一個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