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補品,讓家父調養身體。家父是個火爆脾氣,見陛下遲遲不下委任狀,大怒下竟接連修書十三封,說,若是陛下再不同意他去山海關就職,抵抗蠻人的進犯,他就自己跑去當小兵——”
說到這裡,項鷹的臉上已經全是苦澀之意。
燕北飛亦搖頭苦笑說:“這的確是項老將軍那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不過,陛下應該沒有同意他的請戰書才對,否則,我胞弟不會不把這件事告訴我的。他亦是令尊一手提拔起來的干將,否則,當初令尊也不會放心將山海關的守將一職交由他暫代。”
項鷹重重地嘆息了一聲,點點頭說:“不錯,陛下的確沒有同意讓家父重返山海關抵抗蠻人。但他亦知道家父的脾氣,生怕他真的就獨自一人跑去山海關的駐軍中去當了一個士兵,所以另外給了一份委任狀。著他去山陵鎮,輔佐我伯言叔叔,以應付可能會出現的蠻族將士。”
“山陵鎮……”燕北飛細細想了想,這才開口道,“可是幽州西北部山陵郡的郡城?”
“正是那裡。”項鷹點頭說,“我這叔叔在山陵郡擔任城主一職已經超過二十載。那座城鎮雖然也有馬賊為禍,但二十年來,卻從未有蠻人進犯的事情發生過。陛下委派父親前去輔佐伯言叔叔,應該也是考慮到了這點,免得父親一時衝動,傷還沒有痊癒,就跑去跟蠻人拼命。”
燕北飛恍然道:“陛下應該就是做的這個打算了。山陵鎮這地方我雖不熟,但卻也是有些瞭解的。那裡雖說地處幽州邊境,可卻是背靠崇山峻嶺,有著天險可守。蠻族是萬萬不會蠢到放著無險可守,只有城牆之堅的山海關不攻,而選擇易守難攻的山陵郡。是以二十年來,一直沒有蠻人會費心費力地去攻打,除卻那些不成氣候的馬賊,這山陵鎮,算是幽州邊關有數的安樂城鎮了。”
“也許,這是天意吧……”項鷹仰天一聲長嘆。
燕北飛奇道:“不會吧?!難道,真有蠻人曾經去攻打山陵鎮?!”
項鷹一臉沉痛之色,無奈地點了點頭。
燕北飛頓時大驚之色:“不可能!若真有蠻人襲擊山陵鎮,大帥絕不可能不知情!這事,想瞞亦瞞不住的!”
項鷹看了他一眼,搖頭說:“的確有蠻人前來偷襲,不過,蠻人的人數只在十餘個,而且還是騎著飛禽而來,夜襲城主府,想一舉偷下這座城池。”
“以飛禽越過崇山峻嶺之險,前來偷城?!”燕北飛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那為何項伯言沒有稟報上來?瞞報軍情,這可不單單是違反軍令,更是欺君、誤國的大罪!那項伯言既然當了二十年的城主,不會不知道這點!”
“我叔父自然是稟報了的。”項鷹說道,“至於燕兄你為何不知情,我就不得而知了。大概,可能朝廷認為這是軍事機密,有官銜的限制吧。”
燕北飛皺眉道:“不可能!此事絕對有古怪!項兄,你叔父當初上表朝廷後,可曾收到過批示?”
項鷹搖頭說:“這我就不清楚了。父親有寫日誌的習慣,我亦是從叔父送來的遺物中,找到了一本日誌,翻閱後才知道這件事的。那晚,十餘蠻族高手乘坐飛禽夜襲城主府,好在父親來到山陵鎮後,就調整過兵力配置,而且還在幾座山峰處佈下了暗哨,以防蠻人偷襲。這些蠻人固然是飛天而來,卻仍是被山峰處的暗哨搶先一步以火光示警。待到他們襲來之時,城池中的駐軍皆引弓以待,當差便射殺了其中三人!另幾人的坐騎也被射傷,不得已在城內迫降。”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根據父親在日誌中的記載,那一戰極為慘烈。前來襲城的蠻人,俱是先天境界,由於蠻人天生力大皮厚,故而修為很難判斷,大致是在先天三重左右,在蠻族的軍隊編織中,應該是部落勇士一類。那晚一戰,十餘蠻人與他們的飛禽坐騎雖全部被擊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