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行動來反抗,得到通知以後仍舊早早地來到工作地點,席地而坐,雙手抱住膝蓋,像一隻貓似的蜷縮著,利用這段時間補上一覺。可不知道哪裡傳來了食物的香氣,她們興奮起來,用力地呼吸著空氣中的油香,迅速地聚集到一起。
無論是誰帶來好吃的東西,一定要與其他人分享,這是模特群體中不成文的規矩。不管模特們來自何方,是否相識,既然因為一場演出湊到了一起,那麼即使是陌生人也可與她們分享一塊餅乾或者是一小片包子皮。與她們爭著吃東西會引出意外的效果,這群不大愛生氣的女孩子們在此時會發出動聽的笑聲。
工作很忙。雖然演出並非天天有,但彩排、試衣和外地演出,我的時間基本被佔滿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向公司要求做一名模特教練。很多模特很真誠地勸我:
“你傻啊,當老師才掙多少錢一天?”
作為模特教練一節課的收入是七十元,而一場演出的費用是六百元,這兩個數字的差距使多數模特都不願意當教練。討這份差事來幹是為了我心中的一個酸澀的願望:也許已經二十四歲的我永遠都成為不了一名中國小姐,那麼,找一個學生把夢想延續吧!
可惜的是,我的教練生涯時間太短,還沒有來得及尋找到一個合格的中國小姐,我就離開了這個職業。
二〇〇二年四月初,深圳《南方都市報》上登了一則訊息:深圳姑娘想當環宇小姐。
我的心狂跳起來,因為不敢相信眼見的事實,我重新看了一遍報紙!我沒有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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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場失意 事業無成(4)
十五年前那個頭戴皇冠,面露微笑的泰國小姐一下子重新浮現在了眼前,還有一個站在洗臉間門口,一臉堅定向父親盟誓的小姑娘,:“爸爸,我要當中國小姐。”
這是我說過的話!
我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著,眼淚從臉上滑落——感謝上蒼對我的恩惠!
當我冷靜下來時發現一個問題:報紙上寫得很清楚,決賽選手將於三十日入住遠洋大酒店,進行最後的採風。這意味著報名已經截止,初賽複賽已經結束,我失去了參加比賽的機會,
但我想試一試,我撥通了大賽組委會的電話:“你好,是環宇小姐深圳分賽區組委會嗎?”
“是的。”女孩子喘著氣說。
“你們的負責人在不在?”
“請問你是哪裡?”
“我……”我想了一下,不敢把真實身份告訴她,“我是××報社的記者。”
對方果然不敢得罪我:“是記者啊,真不巧,組委會組長和大賽主席都出去了。”
“這樣啊。”我竭力掩飾著自己的失望,“他們大概什麼時候會在?”
“大概夜裡十點鐘左右吧。”
“謝謝你。”
放下電話,我開始忙碌,把所有以往的參賽資料和獲獎證書全部收集起來,大學文憑和英語口語級別證書也被裝進了書包。在洗了一個熱水澡後,我精心打扮,從衣櫥裡拿出自己最好的衣服。
一切就序,我盼到了十點鐘,再一次撥通電話。一位聲音低沉的男士應答著:“你好,這裡是環宇小姐深圳賽區組委會。”
“你好,我是某某報社的記者,想對組委會負責人做一個簡短的採訪。”
“可是,現在已經夜裡十點鐘了。”
“我趕稿子,明天訊息就要上報。”
“如果是這樣,你就過來一趟吧。”他告訴了我地址。
計程車在目標建築物停了下來,我三步並作兩步地奔進電梯。組委會在十六層。
見到組委會負責人,我開門見山地說:“我不是記者,我騙了你們,因為我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