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也許是萌紫玥的性格吸引了他,也許是萌紫玥的長相剛好合他的口胃,他對她有著異樣的心思,說是男女之情亦不為過。於是,趁著思岑想侵犯她的時機,他藉機提出納了她……
沒想到,因為這句話,直接導致萌紫玥捲包袱走人。更沒想到,從此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未來了!
這件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暗藏於胸,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靜時,幽幽的嘆息,默默的後悔,如果,當初自己的處理方法不一樣,妥善的保護她,將她好好留在身邊,是不是,兩人之間便不是這個結果了?
世上難買回頭藥,假設她嫁的是這世間任何一個人,易流光自認都有本事把她搶回來,偏偏她誰也不嫁,就嫁了羽千夜那個大妖孽,大混蛋,兼大變態……
此時此刻,易流光思緒萬千,百轉千回,竟然柔腸百結,俊面難掩頹廢和黯淡。
許是他的聲音太低,嘆息聲太輕,萌紫玥好似沒聽到一般,偏頭眺望著遠方,輕輕地道:“好了易流光,再好的戲,終有落幕散場的時候,也是該你謝幕的時候了。”
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為屋子裡的孩子和太上皇擔心嗎?竟然能這般冷靜,還是不是個女人啦?易流光微微一怔,抬眸向她望去。
“你看。”萌紫玥伸手一指,美眸中星光璀璨,有異樣的光華閃耀,嫵媚的臉上容光煥發,神采動人。
易流光怔怔地瞧著她,片刻之後才如大夢初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的眯起了眼眸——遠遠的地平線上,淡淡的斜暉中,一條人影猶如大鵬展翅,向他們飛掠而來,身形猶如鬼魅,快如閃電。
“羽千夜?”易流光的聲音格外的沉悶,一雙眼睛也黑沉沉,似籠罩了一層墨雲。羽千夜不是在行宮保護受傷的皇上嗎?怎麼會來這裡?但若不是羽千夜,誰的輕功會這樣絕妙?
萌紫玥微微一笑,眼神裡含著狡黠,俏皮地道:“易流光,你費盡心機的籌謀也落空了,怎麼辦?”
易流光面無表情地輕轉袖口上的珍珠,語氣異常的平靜:“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未為可知。”
“易流光,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萌紫玥笑容陡然一收,左手的匕首閃過一道冷冽的寒光,突然往木頭窗稜上劃去。
易流光眼神閃了閃,淡淡地提醒她:“屋裡的黑衣侍衛可沒我這麼講理,你莫要觸怒他們,對小羽萌可不好。”
對於他的威脅,萌紫玥置若罔聞,就見她不以為意地收回匕首,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上面細細的木屑,對著禪房冷冷放話:“裡面的人可聽著,最好是好好保護我兒子,這樣興許可以保下你們的狗命,否則,你們就沒有什麼可以威脅我的了!”
她的話音一落,嘩啦一聲響,禪房的木頭窗稜紛紛齊根斷裂,滾落在黃土地上。裡面的黑衣侍衛沒有出聲,就連小羽萌也停止了哭泣,似乎被這些響聲嚇著了。
“玥玥,離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遠一點!”轉眼間,羽千夜修長的身影已踏空而來,人未至,聲先到。
“羽千夜!”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易流光每每看到羽千夜,就有一種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衝動。冒充安夏時,他要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才能剋制自己不向他出手,有時,他都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咬出血來了。
萌紫玥嘆了一口氣,對著飄然落在身邊的丈夫道:“千夜,不是我要離他近,而是他抓了太上皇了羽萌,正拿他們威脅我啊!”
羽千夜微微瞥了沉著臉色的易流光一眼,伸指戳了戳她的額頭,語帶寵溺:“你笨啊,他說抓就抓,太上皇和羽萌說不定正玩的樂不思蜀,哪可能被他抓到,他就是誆你罷了。”
萌紫玥撫了撫額頭,笑著對易流光道:“你連扮安夏都會被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