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庫巴!”四十分鐘過去了……
一個小時之後,老蕭懶洋洋地挖著鼻屎,有氣無力斜乜著依舊僵硬邪笑的大魔王,敷衍道:“芝麻開門!芝麻油開門?芝麻糊開門……”
六點一刻,天色已然放亮,蕭灑徹底放棄了與紅毛龜僵持下去的打算。一腳把它踢落到牆角里,開啟窗戶透了口新鮮空氣,猛然聽到腳踏車棚方向發出一通激烈的響動,乒乒乓乓就跟拆遷似的。
車棚大門我用鏈子鎖住了,這個時間點不可能有人進去的。他喵的,難道有偷車賊!?守夜好些年了,還是第一次遇見突發情況,老蕭既興奮又緊張,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衝了出去。心中暗忖,哥們這次抓個蟊賊給你們看看,看誰以後還敢損我是吃白飯的?!
車棚離單身宿舍也就二三十步的距離,只須臾的工夫就趕到案發現場了。大門不出意料的洞開,兒臂粗細的鏈子鎖斷裂開來,像一條死蛇似的滑落在地。
蕭灑心中一動,抄起鏈子鎖。手上有了武器,膽氣也壯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氣,墊步擰腰殺上前去,正氣凜然,大喝道:“舉起手來,你已經被包圍了……”
話還未說完,立馬就一地的狼藉給驚呆了。地上滿是拳頭大小,深淺不一的坑洞,到處散落著水泥塊和磚頭,蕭灑賴以代步的二手腳踏車扭曲得如麻花般,斜斜地鑲嵌在牆壁上。
塵土飛揚中,兩個少女灰頭土臉的糾纏在一起,就跟潑婦似的趴在地上扭打著,咬啃抓撓,互不相讓。
孃的,還真是搞拆遷的啊?老蕭怒從心頭起,叱道:“都住手!你倆幹啥的?”
兩人聽見他一聲虎吼,脊背上齊齊打了個冷戰,脖子如生鏽斑慢慢轉過來,衝他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左邊的姑娘身材嬌小,面板白皙,眉眼如畫,直挺的鼻樑上散佈著幾顆雀斑,就像白色的梨肉中鑲了幾顆黑籽,看起來極是可愛。但手上的動作卻大相徑庭,極不可愛的死死揪住了對手的長髮。
右邊的姑娘身材高挑,一身皮衣皮褲的龐克打扮,一頭個性十足的銀髮,五官立體,輪廓深邃,即使是素顏,仍如同化了大濃妝般高傲冷豔。在老蕭驚訝的目光下,此刻卻笑得很尷尬,嘴巴非常不雅地咬在雀斑女孩挺翹的小屁股上,還沒來得及鬆口。
“搞行為藝術的?”老蕭嘴巴張得足可以塞進一顆拳頭,手中鎖鏈落下來砸到腳背仍不自知。
兩人默默對視了一眼,皆是閃電般鬆開了對方,爬起身來,俏臉紅得跟關公似的。雀斑少女偷瞄了一眼老蕭的臉色,心虛地吹散玉手中扯下的絲絲銀髮。白髮少女厭惡的抹了抹嘴,不自然輕啐了兩口唾沫,從兜裡掏出塊寵物餅乾細嚼慢嚥了起來,微微發抖的嬌軀卻道出了她內心的不安。
“哎喲,我正到處找你倆呢!”
身後傳來踢踏踢踏的腳步聲,蕭灑抬眼一瞅,原來是鍾曉輪趿著拖鞋匆匆走來,隨手整理著波浪般的長卷發,眉宇之間還未消去春睡初醒的慵懶風情,看模樣也是剛從床上爬起來。
“你朋友?”老蕭一指倆不良少女,臉上掛滿了問號。
“新來醫療站實習的。”鍾曉輪瞪著美麗的大眼睛,說起瞎話來,連睫毛都不閃一下。
心裡火苗蹭蹭的瘋漲,蕭灑指著已化為一坨廢鐵的腳踏車,怒道:“來我車棚實習了?你看他們弄的!”
曉輪姐揹著蕭灑衝倆發愣的妞兒打了個眼色,扭臉笑道:“她們也是起個好心,本來想幫你把腳踏車棚裝修一下,沒想到捅了這麼大一個婁子。人家可是女孩子,你也不好發火吧?”
裝修?你在挑戰我的智商嗎?見鍾曉輪一臉假笑跟舊社會的媒婆似的,老蕭恨得牙根兒直癢癢。雖然明知其中有古怪,但是既然表姐不願明說,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反正她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