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好笑,“你別跟我說,我就是那個隨管家逃出來的女孩子,或者說,我就是他妹妹。”搞什麼?八點檔麼?
夜澤宇點了點頭“沒錯。”
墨唯或者說是洛墨唯一臉不可置信得望著我,久久才怔怔道“她是洛鳶?”
我茫然得看向夜澤宇,見他眼簾半闔,像是在歇息,又像在沉思。怪不得之前我那些舉動他甚至連瞧都不瞧一眼,敢情是根本不怕我們能怎麼著,我這個身子竟然和墨唯是親兄妹……
夜澤宇復而睜開眼“所以你可以住下來。”
我無語得立在原地,我該說什麼?說我不是那個洛鳶?我只是佔據了她的身體?還是乾脆裝傻充楞?
墨唯一直一直得盯著我,似乎像在我臉上找出些小時候的痕跡。“你是洛鳶?真的是洛鳶?”
我呆了呆,“我……”墨唯猛得上前擁住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夜澤宇冷哼了聲,走了下來把我和他扯開,“事情就是如此。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罷他就牽著我走出了書房,我任由他帶我拐拐繞繞,回到了我的屋子。一路上我認真得思索解決的方法,畢竟我不是過去的那個洛鳶,但是現在既然進了她的身子,不認似乎也不行了。不管了,不就是多個哥哥麼?認了不就成了,多一個疼我的人有什麼不好?想著想著,倒也覺得不錯。不過突然丟了個這麼大的炸彈給我,的確驚得我不輕。
進了屋,夜澤宇放開了我的手,獨自步到了窗邊,背對著我,身體四周卻環繞著異常冰冷的氣息。
他怎麼了?為什麼他好象遇到了什麼麻煩似的?
“你怎麼了?”我慢慢走近他,從後頭偷偷睨著他凍著冰霜的臉孔。夠冷誒,都可以吃生魚片了……
見他還是不言不語,我索性轉到了他的前頭,抬頭凝視著他“喂,有什麼事就說呀,你是憋我呢還是憋自己啊?”
夜澤宇靜靜得望著我的眼睛,“我是當今聖上的親生兒子。”
“……”私生子?
“當年你家是我奉命查抄的。”
“……”仇人?
“你爹未入獄之前,就被我逼供自盡。”
“……”還真是苦大仇深。
“是我毀了你的一切。”
“……”純正的八點擋。
我低頭,不知道改笑呢,還是改哭?我這時候是不是應該哭著鬧著要他償命?或者拿把刀直接把他滅了?或者乾脆自己跳湖自盡?我輕笑,一哭二鬧三上吊,還真都齊全了。洛鳶的家事,與我何干?我才不要為了這些對於我來說莫須有的東西破壞掉我要的幸福。可我若要是隨隨便便就算了, 就算他不懷疑我,也會心底對我充滿內疚,這不是我要,我要的是他的愛,不是無邊的歉疚。
夜澤宇托起了我的下顎,深邃的瞳眸彷佛要探入我的內心般盯住我,怔忡地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道“你笑什麼?”
我認真得思索了片刻,才堅定得抬頭直直盯著他。我抬起手,一個巴掌甩在他右頰,聲音不大,可我分明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傷痛。
我深吸了口氣,雙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有些心疼,可我不得不這麼做。“你救過我兩次,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再說,過去的事情我因為一次高燒,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我很幸福,我不想再為過去那些不記得的仇怨而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夜澤宇修長的手把我壓向他胸膛,聲音壓抑得低沉,好半響後才深深嘆了口氣“倘若有一天記起來了,又該如何?”
我環住他的腰際“那你就把我再弄發燒一次,這樣就又會忘記了。”
他頎長的身體忽地一怔,倏而越發緊緊得擁著我“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