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在耳邊,讓她心裡顫顫的,說話就沒了底氣。
“想你了。”襲朗知道她在計較什麼,便又柔聲重複一遍。心裡卻在想著,這還用說麼?怎麼就非要說出口呢?可她難得彆扭一回,不想讓她失望。
香芷旋和他拉開一點距離,笑看著他,因為心願得償,眸子愈發亮晶晶的。隨即她想到了先前的話,汗顏不已,“禮物……沒有的,我騙你的。”她根本就是信口胡謅,根本就沒準備的。
“現在煞風景的是誰?”
香芷旋看得出,他雖是指責,心情卻分外愉悅,容顏煥發著無形的光彩。難得他肯遷就她,這樣想著,她甜甜地笑了起來。
“禮物就免了,你投桃報李即可。”襲朗撫著她的臉,“說一句我想聽的。”
“不。”她調皮地笑著,轉身就要走,“我要去換衣服。”
“你怎麼好意思的?”襲朗再度笑開來,自是不肯放開她的,“現在讓我如願還不晚,”他勾過她,雙唇摩挲著她的唇,“晚了我可就予取予求了。”
“你猜,我會不會被嚇到?”香芷旋咬了他的唇一下,四兩撥千斤,“我們四爺才不會跟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呢。”
“我們阿芷怎麼這麼會說話呢?”
“哪兒是會說話啊,我說的是心裡話。”香芷旋一手撫著他下顎,看牢他的容顏,吮了一下他弧度優美的唇。他是特別好看的男子,是她的夫君,是她可以隨心所欲親近的人。
“那有沒有我想聽的心裡話要說?”襲朗循循善誘,極是享受此刻這氛圍。她營造出的,暖中帶甜的氛圍。
香芷旋眨了眨眼睛,作思索狀,“嗯……好多話呢,我得想想該說哪一句。”
“淘氣。”襲朗笑著抵住她額頭,“說你想不想我。”
想麼?很記掛他就是了。嬸嬸一再問起他,一再說著街頭巷尾流傳的關於他的沙場佳話,得知他待她溫和周全,便發自心底地開始擔心他的傷勢。好半晌,她所思所想都是關於他,甚而擔心三爺、五爺過來是給他添堵。
心念轉了轉,她不自知地跑題了:“等你痊癒之後,跟我一起去看看叔父、嬸嬸好不好?”
“好。這還用你說?”襲朗凝視著她的眼睛,“我問的是這件事?”
香芷旋底氣不足地輕笑出聲。
這時候,襲朗聽到了老夫人、二夫人在院中的呼喝聲,微微挑眉。
香芷旋也隱隱聽到了,連忙掙脫他的束縛,“怎麼回事?”
襲朗也沒瞞她,說了襲朋的事情。
那麼,老夫人、二夫人肯定是來找他要人的。香芷旋聽著都替他心煩,又問:“等會兒她們要是問起,我怎麼說?就說不知道?”到了清風閣,她總不能避而不見。
“嗯。”襲朗閒閒起身,輕飄飄看她一眼,“晚上再跟你算賬。”
香芷旋差點兒就紅了臉。
他笑著揚了揚眉,“走吧。”
香芷旋定了定神,隨他走到廳堂。
老夫人因著心頭肉下落不明,已沒了平日的沉穩,臉色極是難看,幾乎發青了。
二夫人坐在老夫人下手,倒還算平靜。她出自護國公蔣府,而蔣府世代為官,是與襲家齊名的世家名門。也是因此,她這出身高門又嫁於高門的女子,一身的華貴、高貴,骨子裡的矜持驕傲難以隱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容色極為尋常,甚至可以說,長的有點兒難看。
老夫人見襲朗、香芷旋相形走出來,連禮數都顧不得了,直言詢問襲朗:“說說吧,你到底把你六弟弄到哪裡去了?”
“老六不見了,怎麼能找我呢?”襲朗似笑非笑的落座,語氣散漫。
“是誰說過大逆不道的話?”老夫人視線陰冷地凝著他,“我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