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忍住到了嘴邊的話,改而說道:「好!我可以現在就走,但我要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趟吧?」
徐同道面色不動,「我倆還有什麼好說的?借錢?我已經拒絕你男人米立了!如果你是要親自來跟我提借錢的事,我勸你還是免開尊口!因為不可能!」
白蘭蘭聽了,暗暗咬了咬牙。
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兩秒後,她忽然說:「不是!我沒想來跟你借錢,我只是希望你看在我爸的份上,你能給我媽一條活路,行嗎?」
徐同道冷冷看著她。
看著她這張與他們兄弟倆有幾分相像的臉。
就憑她這張臉,外人就能猜到他們有血緣關係。
但……
徐同道忽然上前半步,逼近白蘭蘭近前,因為身高的差距,此時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白蘭蘭,冷笑一聲,「你本來也該姓徐!你身體流著的也是咱們徐家的血,也是因此,我可以看在大伯的份上,不遷怒到你和米立,以及你們的女兒,但是你想讓我放過你媽白美鳳?
白蘭蘭!你在做夢嗎?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道理,你不懂嗎?你懂不懂什麼叫不共戴天?你如果不懂,那我現在告訴你!
不共戴天,就是不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要麼我死,要麼她死!沒有第三種可能!」
可能是「不共戴天」四個字,太嚇人,也可能是因為徐同道此時的氣勢太逼人,總之,白蘭蘭被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連退兩步,才重新站穩身形。
就連本來一直在吹拉彈唱的喪禮樂隊,和吟唱的道士,也都下意識停了下來。
門外看熱鬧的人,更多了。
白蘭蘭臉色發白地看了看四周那些看熱鬧的人臉,抿著嘴再次看向徐同道。
忍不住說:「不共戴天?有這麼嚴重嗎?小道!如果兇手不是我媽呢?你也要不共戴天嗎?」
徐同道默然數秒,側身、扭頭看向父親徐衛西的靈位,以及靈位後面的黑白遺像。
眯眼看了幾秒,他沒有回頭再看白蘭蘭,只是說:「除非她和我爸的死毫無關係,否則,她該受什麼懲罰,就得受什麼懲罰,如果兇手是她……」
頓了頓,「那就殺人償命!」
這話一出,四下一片寂靜。
因為誰都能看得出來,徐同道剛剛說這話的時候,態度是認真的。
尋常人的認真,可能沒誰會當一回事。
但徐同道目前的身家,很多人多少都聽人說過。
一個身家至少已經有幾千萬的年輕人,認真說的狠話……誰還敢當他僅僅只是說說狠話而已?
白蘭蘭也不敢。
此時,她神色慘然。
手腳開始發冷。
她突然很後怕,慶幸自己今天幸好沒有急著答應白曉紅、白月紅姐妹倆的交易。
她當時要是直接答應了,沒來這裡探清徐同道的態度,直接去讓母親白美鳳把殺人的罪名認下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她畢竟是徐同道的堂姐。
徐同道的性格是怎樣的,她看著他長大,自然早就瞭解。
——這傢伙從小就能發狠。
一旦發狠,這小子其實比他弟弟徐同路更犟。
她沒再說什麼,轉身低著頭,匆匆離去。
……
與此同時。
白曉紅、白月紅姐妹倆,再次來到醫院,來到她們爸爸白金根的病房門口。
但這次,她們姐妹倆卻被守在門外的兩名警員攔住了。
並且,這次她們無論怎麼跟他們說好話,都沒被允許進入病房看望白金根。
「你們還想進去?你們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