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拆石膏了。”
見織昀點點頭,卻沒有推掉她擱在她肩膀上的手,這細微的改變讓玫杏的心萬分雀躍。
“姐!你快要解放了,你知道拆石膏是什麼感覺嗎?嗯——就是像孫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下,突然破石而出的那種暢快感。”她誇張地演出破石而出的那一幕。
“恭喜你啦!‘孫小姐'你馬上可以坐上我的野狼先生了。”
仲墉拿織語的比喻來賀喜。
“爸,伯墉好壞,肥水不落外人田耶!知道我有這麼漂亮的姐姐,馬上就派他弟弟來進攻。姐——你可不要中計,誰規定我們羅家姐妹都要留給他們賀家男人拐。”
“拜託,是我家大哥被你這小魔女拐走吧!我拐一個過來是為了平衡貿易逆差,對彼此都有好處……”
這種談話方式,彷彿真是一家人了,玫杏欣慰地拭去懸在眼角的淚水。
“既然你這麼說,我好像非得把大姐留給你去平衡逆差不可了,好吧!電燈泡現在自動退場。”她甩過小包包轉身往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仲墉問。
“還問——當然是去找我親愛的老公,你嫉妒嗎?嫉妒的話就動作快一點。”她曖昧地看了他和織陶一眼。
連織語都能看出伯墉的心思了,她算什麼?被咬過一口,卻覺得味道不對的肉,丟掉怕浪費;乾脆硬塞給別人?深吸氣,她告訴自己不準覺得委屈。
“織昀,你和仲墉聊聊天。明天我再來看你。”羅獻庭和枚杏體貼地把空間留給兩人。
他們一離去,整個病房突然變得空蕩蕩的。
仲墉笑著說:“看來我們不聊聊天好像會對不起所有人,找個話題吧!我來說說我的同學,我有兩個不僅優秀而且長得瀟灑俊俏的同學TIM和JOY,他們是對同性戀,有回一個愛慕TIM的女生寫信給……”
“對不起,我累了!”她躺下閉起了眼睛。
“和我談天會很累?你真懂得如何傷害我的自尊。”
“把你的自尊拿到外面去找別的女人縫一縫、補一補吧!”
“不!我明天會帶著被你傷過的自尊心和針線來。”他為她蓋好被子。“我是個執著的男人,除非你現在肯定地對我說NO,否則我就不會停手了。”
他帶給她強烈的壓迫感,讓織昀幾乎想把拒絕直接說出口,但想起了伯墉的拋棄,她賭氣地搖搖頭。
是他要把她推給仲墉的,就順他的意啊!何樂不為?人家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那!她——一個沒身分地位的羅織昀能高攀得上,就該額手稱慶了,不是嗎?
“我把你的搖頭解釋成‘同意',你有沒有其他意見?有的話給你三秒鐘反駁,一、二、三,好!時間結束。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賀仲墉的女朋友,不準再三心二意了。”他強勢地說道。
“你對人一向是這麼強勢嗎?”
“不!只對你!”他笑眯了眼。
仲墉抱著滿懷的向日葵,敲開織昀的房門。
“晦!大家早。”他對著滿滿一屋子的人打招呼。
今天是織昀拆石膏的日子,伯墉、織語、羅獻庭和郭玫杏都來了,眾人都圍在織昀床邊等著。
“你遲到了!女朋友要拆石膏,你這個男朋友還遲到,真沒誠意。”織語衝著仲墉大聲嚷嚷。
她的話讓伯墉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嗎?已經可以這樣大刺刺地對著眾人宣佈關係,而不會扭捏不安?
“沒辦法,花店小姐動作太慢。”
“送花?多沒實質意義的禮物,你看我送的柺杖才是姐姐最需要的。”織語說。
“小丫頭,你懂什麼?送情人最佳的禮物就是鮮花。”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