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當工具來傷害織語,而他竟毫無所知的任她利用。
該死!他再次咒罵,他不應該被她美麗的外表迷惑心志,儘管罵過上千萬聲,他仍忽視不了心底被她牽動的隱隱疼痛。
忘記她、忘記她——忘記她憂傷的眼瞳,忘記她清麗柔婉的愁容、忘記她黯然無奈的哀慼……
可,儘管他再努力也揮不去,她縈繞在腦底的影子,她的笑顏逐開、她的怒氣衝衝、她的悲勵傷心……一次次在他心底自動複習。
已飲盡杯中物,再度將酒杯砸向門板。忽地,門開,收手不及的伯墉眼瞪著它直襲上堂弟——賀耘尉。
幸而賀耘尉是黑螢局手,被偷襲經驗豐富,手一擋就把杯子囊入掌中。
“表哥,都要當新郎的人了,心情還這麼不爽快,是得了婚前恐懼症,還是新娘落跑了?”賀耘尉帶著三分玩笑奪下了他的酒瓶。
仰起頭,躺上椅背,抓亂一頭黑髮。他不再是那個溫和體貼的賀伯墉,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為愛所困的焦躁男人。
唉——為什麼澆再多的酒,也澆不去她在他心中的影像?
即使她是那麼的可惡、可憎、可厭!
“雖說我長得孔武有力,可我也沒打算扛一個醉鬼新郎上禮堂。我真要替那個小小新娘叫屈了。”
見他還是一言不發地仰望天花板,耘尉也隨著他的視線抬頭。“沒什麼特別的啊,幹嘛看得那麼專注?難不成你寧願面對平板無趣的樑柱,也不願多看我這張帥臉一眼?”
照往常,細心而善解人意的他,是絕不會讓竺人獨自唸唸有詞,嘮叨個沒完的。看來他的性格在短時間內被大力扭曲過了。
“願意談談嗎?”
“不願意!你給我出去!”他拒絕的直接。
他有他的尊嚴,即使被羅織昀毀損得所餘不多,他仍要維持住坐落於高高鷹架上的“面子”。
哇!什麼態度啊,這要是讓嬸嬸看到了,肯定會為了自己家教失敗而痛哭流涕。
“那——玩玩是非題如何?”他吊兒郎當地坐上伯墉的辦公桌。“至題:你不想履行婚約,卻礙於自己的誓言、礙於羅院長的人情,不得不履行。”
“錯!你可以閉嘴了。”
閉嘴?哪有那麼容易,不幫這隻呆頭鵝攪攪腦漿,它們都快變成化石了。
“第二題:你心裡愛的女人,不是那個即將為你披上嫁衣的小嫂子?”
他別過臉,不作回應。
“預設?拒籤?無所謂,繼續進行下一題——你正在為一個羅姓女子煩心,但是這位小姐並非你未來的枕邊人?”伯墉還是不發半言。
“又棄權?棄權太多題會被判出局哦,到時拿不型局額獎金可別怨我。”他別有所指地笑了笑。“這個羅織昀不但佔領了你的心,也擄獲了仲墉的情,看來此號女子不是簡單人物,不能等閒視之。”
他終於抬起眼,橫掃過賀耘尉,眼裡有著極度的憤怒。
賀耘尉皮皮地嘖嘖兩聲。“想問我怎麼知道這三個字?很容易,因為賀仲墉不顧兄弟情分,包袱款款準備飛回美國,不打算參加你下星期的婚禮。”
可惡的羅織昀!竟可以這樣輕易地同時傷他們兄弟一人?是他太小看她了。
“仲墉怎麼說?”
“他說——羅織昀是真心愛你,要你好好珍惜,不要因一時衝動而放棄了彼此。”
何止是她愛他,這個堂哥也把人家給愛慘了,否則滴酒不沾的人不會變成醉鬼,心性溫和的人變成了希特勒,惱啊、惱啊又是一個在石榴裙下昏迷不醒的男人!潑水能把他叫醒嗎?還是直接潑硫酸會比較有用。古云:重病要用重藥醫。
“仲墉說錯了,她誰也不愛,她只愛她自己、只愛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