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妙了！”程乾又灌了一口茶，喃喃道。
“影族肉身，擁有天地靈根，任何修仙者奪舍成功之後，修煉都會事半功倍。”若水身上雖然沒有灰塵，但她還是下意識的拍了拍灰的說道。
“你應該沒那麼好心要將肉身送給我吧？”經過剛剛的事情後，程乾已經徹底的對若水失去的戒心，剛才他就有很多手段讓若水永不超生。
若水能夠將元嬰遁出，就彷彿是認定了某種事情，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小妹就知道沒看錯人，程兄高風亮節，小妹傾慕不已，如果程兄是那種心術不正之人，只怕我的性命就已經丟掉了。”若水也打從心底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剛剛哪來的勇氣，非要證明自己，讓程乾相信。
“我雖然是修仙者，但還真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程乾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又道：“這麼說來的話。剛剛你製造的幻境都是真實的？”
“影族的天闕之舞，乃是一種傳承秘術，也只有影族可以施展。只不過此舉太過逆天，施展天闕之舞，至少要損耗小妹萬年壽元。”若水毫無避諱的說道。
“一萬年壽元？”程乾咂了咂舌，縱然煉虛期可以活個上十萬年，一萬年的壽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完全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驚訝過後，程乾立刻就神色有些凝重了，他也看到了那個幻境。如果是真實的，這丫頭志向不小。
“天闕之舞，是一種專門針對神魂的秘術，迷惑對手沒有任何限制，如果我有意為之，就連大乘期存在也會迷戀其中無法自拔。小妹只是略施小計，將過去影族大陸發生的事情，全部呈現到程兄的面前，讓你親眼看到。”若水蓮步輕移。臉上露出一絲愁容，在殿中來回踱步的說道。
“如此說來的話，你是想要去仙界報仇？”程乾現在已經徹底的相信了對方的話語，見此女不惜以性命做賭注。來博得自己的信任。
由此可見若水心底的執念很重，這一道執念可以讓她豁出性命。
“不，我不報仇！”若水堅定的搖頭，讓程乾猛地一愣。
“那你想要做什麼？”程乾眉頭一皺。似乎猜到了點什麼，卻又無法肯定。
“如風往事浮心底，煙雲回憶錐我心。我雖然恨他。但我也愛他。我是不是很沒用？他屠盡了我的族人，留我一人苟活於世，但我真的想恨，可又恨不起來。我真的該死，是我害死了我的族人。”若水的淚花不堪重負的傾盆而下，哭的稀里嘩啦，不停的自責，一說到那負心之人，她卻眼中有愛意，卻充滿複雜，絲毫不見仇恨，只有無盡的傷痛。
“唉，如此喪盡天良之人，豈有不恨之理，你……唉，我不知道如何說了，你欲意何為？”程乾瞪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如果他沒看到那一幕還好說，但他親眼目睹那慘絕人寰的一幕，當真是滅族，有違天和。
“我只想去仙界親自問他一句，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可以跟我說，讓我不要等。卻又為何要派人來屠殺我的族人，還要我一人獨活？這數萬年來，我每天都活在愧疚中，影族之人個個含冤而死，他們何罪之有？他們怎麼能這麼殘忍？”若水越說越激動，口水吐吐直飛，一把鼻涕一把淚，將心中的痛苦，哀傷全都倒豆子般捅了出來。
見她這般激動，程乾更是啞口無言，他雖然親眼目睹，但仍然無法感受到當事人真正的心情，但他知道她很痛苦，他甚至想要衝冠一怒，真的想去仙界幫她問一問，可他不能。
如此這般，若水足足哭訴了半個時辰才完事，她的淚水都可以化作河流了，數不清的委屈，憋屈埋怨，自責，就是沒有說過要報仇的話語。
這不是她軟弱，而是她真的用情至深。
程乾雖然修煉有情天道，但還真的沒有親身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