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二說在電話中說到這裡突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聲,他跟著怒氣衝衝的對著電話叫道:“媽的,這件事情沒完,我們的人這次損失慘重,十幾個重傷,其餘兄弟和我的身上都帶傷了!我估計至少有四五個兄弟徹底完蛋了。對方已經用槍了,我的身上都他媽鑽進去四五粒鐵砂了。”
他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怒罵道:“媽的,你他奶奶的輕點呀,疼死老子了!老王,你一定要告訴老大,我們兄弟死傷了這麼多,你一定要讓他帶著兄弟們報仇呀!”
王前聽到邢二的叫聲淡淡的回答道:“行了,你先找地方療傷,讓你手下的兄弟們最近都老實點,不要輕易出去。”他隨即默默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和李雄已經明白,邢二肯定是剛逃出來,現在他身邊的人正在給他處理傷口。
此時,李雄那雙眼睛已經瞪得溜圓,他聽到手下在這場打鬥中損失慘重,立即暴怒地吼道:“奶奶的,刀疤這個兔崽子居然敢主動向我們動手,老子決不能饒了這小子!這麼多年來,這小子處處跟我們作對,搶走了我們那麼多生意,現在居然敢明目張膽的砸了老子的歌廳,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我現在就找人收拾這個王八蛋!”
他嘴中吼著,一把搶過王前手中的電話就要撥出去。這時王前趕緊伸手攔住他說道:“現在警方已經介入,我們這時可不能動手。另外,刀疤身邊那批手下可都不含糊,我們的人幾次出擊都無功而返,而且還造成過重大傷亡,這件事情要認真策劃,急不得呀!”
王前說著抬頭看了一眼黑兮兮的廳外,壓低聲音繼續說道:“老闆,你是決不能露面,現在不但是刀疤的人在打探你的訊息,警方的人也一直在千方百計的尋找你,一旦外人知道了你就是禿哥,恐怕你在華夏都不會找到安身之所。”
他透過大廳那兩扇透明的玻璃大門望著黑漆漆的室外,遲疑了一下又說道:“這次坤沙來我們這裡,你就沒覺得有些奇怪嗎?”
李雄聽到王前突然提起了坤沙,他瞪著眼睛低聲問道:“你發現什麼了,難道他過來不是為了催要那批貨款?他不是說說結了這批貨款後,準備再運來一批嘛。”
王前把聲音壓得低低的說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我在山裡接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顯得十分狼狽,跟頭幾次接他們的情況完全不同。當時這幾人的神色十分慌張,居然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攜帶。而且坤沙也完全沒有了過去那種稱王稱霸的氣勢,好像後邊有人在追殺他們,這很不正常。”
李雄聽到這裡,臉上立即陰沉了下來。他舉著酒杯沉吟了一會兒,抬頭看著王前低聲說道:“按照你的說法,難道坤沙已經完蛋了?”王前搖了搖頭,沉思著說道:“這只是我的一種直覺,感覺他是在逃命,可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已經那邊的其他朋友,去了解坤沙現在的情況。”
李雄聽到這裡忽然咧開大嘴笑了,他揚起粗壯的手臂使勁向下砍了一下說道:“奶奶的,他要是真完蛋了,他頭兩月運進來的那批貨就不用給錢了。媽的,那可是一大筆鉅款呀!”他說著,興奮地舉起酒杯將杯中的紅酒全都倒進了嘴中。
王前看到李雄興奮的樣子,他臉色陰沉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老闆,你也算是這行中的元老級的人物了,怎麼會說出這麼幼稚的話?別做夢了!你也不想想,坤沙能成為稱雄一方的大毒梟,他能讓你輕易吞掉他的貨款?”
李雄聽到王前的話,他猛地挽起袖子露出紋著一條黑龍的粗壯手臂,瞪著牛眼罵道:“那是在他們境外,這裡可是老子的地盤,真要是惹火了老子,嘿嘿,我把他們一鍋燴了!”此時,他的眼神中又閃爍著一股暴戾的神色,模樣顯得十分猙獰。
寬敞的大廳中燈火通明,可大廳內卻顯得十分空曠,李雄惡狠狠的聲音在大廳中迴盪起了一片“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