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身子滾燙,“阿珩,阿珩,阿珩……”他喃喃低語,“你真願意嗎?”
阿珩沒有回答,而是握住他的手,抽開了自己腰間的裙帶,羅衫輕分,眼前春色旖旎,蚩尤體內的野獸咆哮著衝了出阿里,阿珩的身體軟倒在他身下。
蚩尤一邊狂風暴雨般地吻著阿珩,一邊將她的裙襦全部撕下。阿珩柔聲低叫,“蚩尤、蚩尤、蚩尤……”她的聲音猶如馴獸師的鞭子,蚩尤心中柔情湧動,竟然生怕自己傷到了她,動作漸漸溫柔。
阿珩頭上的駐顏花,在他們無意釋放的靈力交催下,飄出了無數桃花瓣,漫天都開始下起桃花雨。
月光下,鳳尾竹間,樓臺之上,桃花雨簌簌而下。他們倆交頸而臥,四肢相擁,婉轉纏綿。
蚩尤很溫柔,就像三月的春風,慢慢地吹拂著阿珩的身體,讓她的身體為他像花一般綻放,可等她接納他後,他越來越像咆哮的火海,狂風暴雨般地席捲著阿珩,總在阿珩以為要平靜時,又起了一波更高的浪。阿珩的意識被一個又一個更高的浪頭席捲,一個歡愉的浪花剛剛在身體內炸開,又一個歡愉的浪花襲來,她驚詫於自己的身體竟然能產生這麼多的歡愉。
隨著一個個浪花,意識越飛越高,就好似飛到了雲霄之上,轟然炸裂,阿珩忍不住尖叫,整個身體因為極致的歡樂而顫抖不停。
蚩尤擁著阿珩,輾轉反側地吻著她,“快樂嗎?”
阿珩全身無力,說不出話來,只是幸福地笑。
歌聲從山澗隱隱約約地傳來。
“哥是山上青槓林,妹是坡上百角藤。不怕情郎站得高,抓住腳杆就上身,幾時把你纏累了,小妹才得松繩繩……”
蚩尤頭貼著阿珩的臉,捻著一縷她的髮絲在手指間繞來繞去,聽到歌聲,不禁輕聲而笑,他往日的笑總是帶著幾分銳利傲慢,此時卻低沉沉的,全是激情釋放後的慵懶無力。
阿珩臉色緋紅,“你笑什麼?”
“你在羞什麼我就在笑什麼。”蚩尤的五指纏到了阿珩的五指上,一字字慢慢說:“藤生樹死纏到死,藤死樹生死也纏!”
阿珩緊握住他的手,“其實,我和少昊並不是外面傳聞的那樣,我與他的恩愛只是做給我父王俊帝看,他已經答應了我,有朝一日會允許我選擇離開……”
“噓!”蚩尤聽到少昊的名字,心中煩悶,一種好似公獸們想要拼死決鬥來捍衛交配專屬權的狂躁衝動,他指頭放在阿珩的唇上,示意她別說了,“這三天只屬於你和我,不要提起別的事情。明年的桃花節,我在桃花樹下等你,如果你來了,我們再好好商討以後如何。”
阿珩笑著點點頭。
蚩尤吻住了她,桃花雨又開始簌簌而下。
天明時分,阿珩醒轉來時,蚩尤已經不在她身邊,想到昨日夜裡的樣子,她猛地拉起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頭,卻又忍不住偷偷地笑。原來這就是男歡女愛,竟然銷魂蝕骨的快樂。
正在一時羞,一時喜,聽到竹樓外傳來陣陣笑聲,她忙穿上衣服,走到竹臺上,阿獙和烈陽不知道何時來了,正在瀑布下的水潭裡和蚩尤嬉戲。
阿獙又是爪子,又是翅膀,和蚩尤對打,鬧得水花四濺,烈陽在空中飛來飛去,邊飛邊不停的吐火球,怒燒蚩尤,可蚩尤身手迅捷,烈陽的火球要麼打到了水裡,要麼打到了阿獙,燒得阿獙總是啊嗚一聲沉進水裡,露著一隻毛絨絨的大尾巴在水面上搖來搖去。
阿珩坐在竹臺上,一邊梳妝,一邊笑看著他們。
蚩尤抬頭對著她叫:“下來吃飯,吃過飯我們進山。前天我們和逍遙先走了,這兩個小傢伙還生氣了,我答應了帶他們去山裡玩,這才跟我和好。”
蚩尤的做飯手藝十分好,尤其是肉,烤的噴香,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