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或是聚集到廣場上。觀看歌劇的人的打扮,都正式地讓人詫異,彷彿他們不是來觀賞一次表演,而是參加皇家舞會。
似乎是什麼約定俗成的規矩,百香沒有參與過這種活動,完全不明白。只是聽跡部景吾的指示,在附近的品牌店換了一套小禮服。當然,百香是不敢去看標籤價格的……
欠下的東西,似乎越來越多了。
跡部似乎也沒有回車子裡,或是送她回家的意思,留在人群之中。人們似乎在等待什麼,都是興奮得滿面紅光。
為了防止在這種地方走散,百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揪著跡部袖口的手就沒有鬆開過。
隨著時間的流逝,似乎什麼東西正在慢慢地靠近。人群漸漸安靜下來,身著晚禮服的人們不再談笑言語,靜靜地佇立著。
突然,沉重的鐘聲劃破夜空,打散了靜寂。是不遠處教堂上面掛的大鐘,在皎潔的月光中,巨大的鐘體搖晃起來,發出莊重的響聲。
鳴了八下,廣場上的噴泉瞬間衝開夏日溫熱的空氣,直達雲霄,旋即又向花瓣一樣綻放,傾斜下來,在絢麗的燈光下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彩色星點。
坐在廣場旁邊西裝革履的樂隊微笑著開始演奏,宣佈星期天的盛典開始。
等候多時的人們終於爆發出歡呼,男男女女紛紛相攜進入舞池,圍繞著廣場中心金色的噴泉池踩著節奏旋轉,共舞。
百香看著眼前的景象發愣,腰上忽然被放上一隻手,然後整個人就被帶進了跡部景吾的懷裡,臉貼上了對方的胸膛。
這是第二次,如此靠近這個人。
跡部景吾灼熱的氣息幾乎是貼著百香的耳朵,解釋道:“這是這裡每個月特有的節目,下一個月開始之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天的八點鐘,由特定的幾個人輪流負責進行。”
某人的心跳聲擾得百香差點雙腿一軟就跪下去,幸好被腰間的手托住。
“這一次算是本大爺送你的禮物,你打算怎麼報答本大爺,啊恩?”
鼓起勇氣抬頭,跡部景吾張揚而自信的笑容,讓人心迷神往的五官在一片絢爛的霓虹燈的光芒下被襯得格外分明。
百香看到他清澈的藍色的眼眸中倒影著自己的模樣。
一瞬間,百香好像明白了自己應該怎麼做。
墊腳,伸手,閉眼,跟隨感覺去靠近那個人。
身體本能的反應是這樣自然,好像她從出生起就在等待著這樣的時刻。
順理成章。
言語顯得突兀而多餘。
一旦一方率先邁出了第一步,接下來的一切都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唇上傳來不屬於自己的溫度。
百香終於清醒了過來,她好像做了她人生到現在為止最大膽的事。
可惜任何補救措施都來不及了。主動權立刻被逆襲,後腦被另外一隻手扣住,所有的退路被堵絕,逃跑的想法被不留一點痕跡的清除。
完全陷入另一人的掌控,周圍空氣瞬間變得炙熱。不讓人有時間思考的吻法,簡直就是想把靈魂都燃盡。
剛才還滿是喧鬧的廣場彷彿漸漸遠去,耳邊開始聽不見任何聲音。
牙齒被撬開,孱弱的舌頭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抵抗,只能任由對方擺弄。地上的影子融為一體,呼吸交織在一起,雙方彼此交換氣息。手指不自覺地扣緊,身體不再受大腦支配。
難以想象的貼近,前所未有的負距離。
心臟頻率一路飈出警戒線,哪怕是無法喘息也不想再分開。
沒有辦法睜開眼睛,害怕一旦看清楚世界,夢境就會像泡沫一般碎裂。
他們不是唯一在接吻的人,只屬於兩個人的夜晚本來就是最容易情動的時間。廣場重疊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