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馬兄你,千三娘身子不適,出去找大夫,馬兄怎就管起了這檔子閒事?”嶽澤不答,卻反問馬三保。
“玉王爺和二爺一直是好友,那二爺的新寵病了,三保自然要多盡一份心的。”馬三保回答的理所應當。
嶽澤一笑,簡單答道,“看來王爺府對可可姑娘也是甚為關照啊。”
嶽澤話裡有話,馬三保又怎會聽不出?他卻不慌不忙的答道,“帝王之家的人,都或多或少在親情上有所欠缺,就是如此,玉王爺與奶孃關係甚好。如今奶孃最疼愛的養女來了這蘇府,玉王爺禮節上也要多多關照的。”
“原來如此。”嶽澤點頭,心中卻完全不信馬三保這番言辭。馬三保此人,渾身上下嘴巴最甜,死人都能說活了,就憑這張嘴,他成了玉王爺身旁的寵臣,也是最信任的人。所以儘管嶽澤與他交好,他說的話,嶽澤也是有七分不信的。
“嶽澤,馬三保,你們還在門外磨蹭什麼”蘇皓軒不耐煩的聲音打屋內傳了出來。
嶽澤忙抬腿又要走,這次被馬三保拉住了衣袖。回過頭,便見馬三保笑嘻嘻的臉,“嶽兄還沒回答三保的問題呢。”
嶽澤無奈的點頭,“二爺的確要納可可為妾。”
確定這個訊息之後,馬三保立即鬆開嶽澤,並且跟他一起進了去。床邊,凌可可正細心的幫一臉冰霜的蘇皓軒換衣裳,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馬三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接著打趣道,“可可,都怪奶孃平時寵壞了你。以後跟著二爺,可要好好伺候著。”
“是,馬爺。”凌可可已經鼓搗的一頭大汗了,她才明白原來古代男子的衣裳竟然這麼多絛子,如果系錯一條,衣裳立刻顯得不平不整的。她現在開始懷念蕙怡和嫿禕在的時候了,如果她們兩人在,自己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算了算了,”蘇皓軒一揮手,不經意間又推了凌可可一下,她向後一閃,腰又猛烈的疼了起來。
見凌可可呲牙咧嘴的模樣,蘇皓軒想起了早些時候,凌可可似是撞在桌角上,看她那快要皺在一起的五官,蘇皓軒竟有了心疼的感覺。他賭氣似的皺起眉頭,指著馬三保,冷淡道,“你先看看她,腰折了沒。”
雖然依舊是冰冷的口氣,但嶽澤望向蘇皓軒的眼神卻變了變。馬三保只呆了約莫一剎那,立即反應過來,先對嶽澤說道,“嶽兄,麻煩你先幫二爺找幾件厚衣裳,我見二爺臉色微微泛紅,怕是受了風寒。”
“嗯。”嶽澤點頭。
“可可,來,先坐下。”馬三保扶著凌可可,動作輕緩的讓她坐在蘇皓軒的床邊。
“二爺,您不介意吧?”馬三保似是忽然想起什麼,笑眯眯的望向蘇皓軒。
“馬三保,你什麼時候這麼多廢話了。”蘇皓軒臉色鐵青,回了一句。
馬三保攤開手,無奈的搖搖頭,之後便將手撫上了凌可可的後腰處,只輕輕一按,凌可可立即疼的直抽冷氣,儘管“疼”字就在嘴邊,但她忍住沒喊出來。
見她這倔強又堅強的模樣,蘇皓軒不知怎的心就軟了,都沒發現自己一直盯著凌可可不放,她的每一個表情似是都牽動著他的心。
這一切自然沒能逃過馬三保的眼睛,見嶽澤伺候蘇皓軒穿好衣裳後,他又慢慢扶起凌可可,對她說道,“可可,無妨,只是扭到了腰。這幾日記得不要再閃了腰就是,如果有劇烈運動的話……”說到這裡,馬三保瞧了一眼蘇皓軒,居然後話就對著他說了,“如果二爺為可可著想,近期的劇烈運動還是要避免的,可能會造成她腰部負擔過重。”
馬三保口中的劇烈運動指的是什麼,在場的人心知肚明。凌可可的臉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兒,埋頭不敢說話。蘇皓軒臉色一凜,但他一向不屑解釋,也就一言不發。還是嶽澤替蘇皓軒答了馬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