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回到書房後,坐在椅子上靜氣了良久才開始整理書桌上的東西。
筆帽擰好,墨水瓶蓋嚴實,稿子歸攏到抽屜,下鎖。
做完一切,開啟書房門出來時,發現廚房燈還是亮著的。
本能地要過去看看,但想到之前的光景,張宣走一半又停住了。
算了,雞都開叫了,沒什麼好看的,早睡覺吧,帶著這種想法,張宣回了臥室。
杜雙伶側著身子,睡得很香,偌大的席夢思近乎佔了三分之二。
張宣掀開邊角被褥,慢慢躺進去,接著緩緩靠近杜雙伶,頭抵著頭,感受一番自家媳婦的氣息後,也是熄燈睡覺。
對杜雙伶,他還是很尊重的,在乎她這個人甚過了她的身體。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前生對她身體每個部位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但今生對她的身體依然非常迷戀。
他自己都覺著好奇,幾十年了竟然沒有膩,反而孜孜不倦,欲罷不能。
這是一種莫名的幸福。
只是在男女情愛方面,張宣有著自己的小格調,可以舍臉求,卻從不用強,也不趁人之危。
大不了拖嘛,把老夫的驢脾氣弄出來了,到時候誰求誰還不一定呢。
胡思亂想著,時間過了四點,張宣也沉沉睡著了。
今生第一次和杜雙伶同床共枕,這一夜張宣睡的很香。
一夜過去。
次日,杜雙伶按照生物鐘準時睜開眼睛,望著被自己擠的只能窩在床邊邊的張宣,望著小心翼翼怕壓到自己的張宣。
她抿笑著輕輕拍拍額頭,既有歉意,更是滿足。
杜雙伶沒有立即起床,安安靜靜注視了會張宣後,遂把眼睛閉上,縮到他懷裡,慢慢地又睡著了。
不知怎麼的,她此刻非常舒心,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這男人使壞佔便宜。
九點過…
鄒青竹把昨天剩下的羊肉洗淨切碎,配些料,放鍋裡翻炒一番,做成了羊肉哨子。
望著鍋裡的水又開了,鄒青竹想了想,再一次把手裡的麵條擱灶臺上。
她走到臥室,對正在看書的文慧說:“今天怎麼回事呀,雙伶竟然還沒起來?”
聞言,文慧的視線從書本上移到了窗外,感受一番外面的逛風暴雨後,熄了直接走人的心思,隨即溫婉地說:
“我們直接準備早中飯吧。”
鄒青竹迷糊,“早餐不吃了?”
文慧抬頭問:“你餓不餓?”
鄒青竹說:“我還好,不怎麼餓,你呢?”
文慧放下書本起身說:“我半夜吃了些水果,現在也不是很餓,那去準備中午的菜吧。”
鄒青竹沒弄懂,“不要這麼麻煩啊,我去隔壁把雙伶叫醒。”
文慧會心一笑,告訴她說:“張宣在隔壁,你最好別去。”
鄒青竹驚訝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文慧說:“我也不知道,但門口有他昨天穿的鞋。”
想到隔壁臥室住著一對人,想到自己好幾次要去把雙伶叫醒的衝動,鄒青竹臉紅了,不再說話,默默跟著文慧去了廚房。
上午十點,張宣終於醒了。
眼睛睜了睜,望著近在咫尺的懷裡人,張宣低頭親一口就問:“什麼時候了?”
杜雙伶看了看手錶,輕輕說:“10:12。”
張宣順嘴問:“那你怎麼還沒起?”
杜雙伶沒答話,嗔怪地看了他眼。
張宣愣了下,才發現這問題問的真蠢。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人家懷抱得緊緊的,還怎麼起床呢?
除非把自己驚醒,但雙伶同志顯然沒有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