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事,太君認為你該知道。”顧太君道。
“太君請說。”
顧太君看著顧梓菡微思,而後道:“你可記得念兒?”
她微微點頭,“太君為何提起他。”他孃的第一個孩子,是她和沐兒的兄長。但出生不過一個時辰便歿了。娘為其取名呂念,亦懷念之意。
顧太君凝重了神情道:“他未死,他還活著。”
她驚愕,但隨即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顧太君一字一句道:“他便是如今的呂馳。”這也是為何她對呂榮有所懷疑卻不點破的緣由。雪瑩兒子還未認親孃,比起報仇,這對自個的女兒來說更為重要。
當年顧雪瑩和張姨娘同時有喜,然而張姨娘卻懷至三月便滑了胎。但張姨娘為保地位,繼續假裝有喜。顧雪瑩生子,張姨娘一早便起了歹心。買通穩婆,謊稱其子生下不久便死。而後將其子抱來當做自個所生。便是如今的呂馳。
她寒臉,“太君是如何知道的?”以張姨娘的秉性,事後必定殺人滅口。
“是張姨娘身邊的丫鬟金荷告訴老身的。”顧太君道。
金荷被呂榮賣後,逃了出來。越想越不甘心,但卻沒有辦法報復呂榮和張姨娘。後想起了顧太君,便去了尤城。
 ;。。。 ; ; 夜色悄然劃過。
屋內淡淡的燭火中,顧梓菡恬靜地熟睡著,這個夜是她想要擁有的一個美夢。
突然,院外傳來一陣輕響聲。
原本擁著顧梓菡入眠的軒轅痕倏地睜開眼。
軒轅痕冷硬的眉頭微蹙,而後輕輕放開顧梓菡,起身摸索地穿好衣服繞過屏風,穿過扇門,出了房門,走到東廂房裡。
軒轅墨盤腿坐在暖榻上,手裡拎了個酒壺正喝著。
見軒轅痕推開房門,軒轅墨側頭道:“本王還以為會等上個把個時辰。”手指卻輕輕一彈,一旁的木架倒地,正好落在軒轅痕行走的路上。
軒轅痕走進屋,在木架前微停,而後抬步跨過。
軒轅墨見狀眼眸微閃,卻聞軒轅痕道:“皇叔,侄兒雖看不見,耳朵卻還好使。”
軒轅墨無趣扯了扯嘴角,而後喝了口酒道:“眾人都說本王深藏不露,但跟老四你一比,本王是自嘆不如。”他這“弱不禁風”唬弄得眾人是一愣一愣的。
軒轅痕在軒轅墨對面坐下。
軒轅墨看著軒轅痕打趣道:“你半夜出來,你身邊那多疑的女人沒起疑心?”
“她累了。”軒轅痕淡淡道。
軒轅墨微愕,而後差點沒能回神。如若不是瞭解自個侄子這秉性,他定認為這傢伙在向自個示威。
軒轅墨輕咳了一聲,而後喝了口酒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
這個菡姑姑自認狡猾,藏得隱蔽。但卻不知碰到的是個老狐狸,以老四那深沉,身邊女人的身份如何會不知。不過也算她活該,女人還是單純些好。
軒轅痕不語。
軒轅墨挑眉道:“你不會還打算瞞著吧。本王此番可是當了你的替罪羊了。”那女人以為是他算計的她,但真正算計她的人卻是面前這個看似清冷之人。
軒轅墨有趣地打量起軒轅痕來,他突然發現,他這侄兒還真腹黑得很。如此算計自個想要的女人,而那女人被人給扒皮吞下肚卻還不知發生何事。
“皇叔將呂榮的罪狀給她呢?”軒轅痕突然問道。
“本王向來信守承諾,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軒轅墨道。既然老四都開了口,他自然很痛快地給了。
“那罪狀誅得了呂榮?”軒轅痕沉聲問道。
“自然,本王弄的東西如若殺不了一個佞臣,本王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