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女兒,呂梓欣卻是寶貝的,其他的便如草芥。
顧梓菡眼裡劃過一抹冷光。
顧梓菡起身,走到呂梓惠跟前,呂梓惠面帶驚恐地仰著頭看著她,眼睛除了恐懼還有懇請。
看著如此的呂梓惠,她仿若看得昔日的自己。曾經也有如此害怕的神情。
顧梓菡彎腰扶起呂梓惠,輕笑道:“呂大人這是做何?”說著動手解開呂梓惠身上的繩索。
呂榮眼眸微閃,這菡姑姑如此行為卻讓他看不清。
呂梓惠身上的繩索解開,顧梓菡又拿掉呂梓惠嘴裡塞著地布條,而後拉起呂梓惠的手腕滿是憐惜地道:“瞧這,都給傷到了。”
呂榮眼眸微瞼,“姑姑是喝了小女送的燕窩才中的毒,小女脫不了責罰。”
顧梓菡轉頭看了呂榮一眼,“呂大人,何以如此說。奴婢身份卑微,能得二小姐的賞識賜血燕,是二小姐看得起奴婢。要怪只怪奴婢自個身體輕,經不住這上好的‘血燕’,何以說是毒呢。”最後顧梓菡輕瞥了張姨娘一眼。
呂榮心驚,這菡姑姑的那一眼很明確地告訴他她知道這毒是誰下的。這個菡姑姑果真是宜妃身旁人,不簡單。
顧梓菡看向呂榮又道:“奴婢一直居於宮裡,初來呂大人府裡,有些水土不服,又過於進了好東西,才會如此。讓呂大人操心了。”
呂榮眼眸微眯,菡姑姑這話是想息事寧人,當此事未發生過。
“怪本官,這院子安排得不好。”呂榮附和道。如若這菡姑姑不計較卻也是好事。
此時,鳴鳶開口道:“姑姑一向不喜這松樹,一見便如同觸了黴頭。大人府裡松樹眾多——”
呂府因其呂老太喜歡松樹,每個院子都種了的,除了一處——
呂榮心裡自然知道鳴鳶這話的意思,不過如今是欣兒胡為讓她們給抓了把柄,就怕她們在宜妃那說些什麼,如若能以一個院子換她們閉嘴也值得。
片刻思量後,呂榮道:“原來是這樣,姑姑應早告訴本官。本官府裡到有一處院落沒有松樹,如若姑姑不嫌棄,本官便將那挪了給姑姑住。”
 ;。。。 ; ; 翌日,呂梓欣、呂梓惠姐妹一大早便來到大堂裡候著。
經過昨日之事,呂梓欣雖心裡不悅,卻也按時來了習規矩。
但二人從早上等到午膳時也不見顧梓菡來。
呂梓欣的耐心耗完。
“該死的賤人,竟敢讓本小姐等到現在,等日後本小姐得了寵,看本小姐怎麼收拾你。”呂梓欣坐在太師椅上狠狠罵著。
“五小姐有此意志當是好。”一陣冷清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接著便見菡姑姑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鳴鳶。
呂梓惠見狀打了圓場道:“菡姑姑,欣兒也便說著玩,姑姑且別當真。”
呂梓欣卻道:“沒用的東西,你怕什麼。本小姐即便就如此說,她又能如何。”
呂梓惠尬尷地低頭不語。
呂梓惠是杜姨娘的女兒,雖然在排行上算了呂梓欣的菡妃,但從小懦弱,跟在呂梓欣身旁,更像個丫鬟。
面紗後的嘴角冷冷地揚了揚,顧梓菡走到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
“兩位小姐都在,那麼我們便開始上課。今日,我便先教最基本的行步之儀。”顧梓菡看著二人道。
一個時辰後——
“五小姐,我說過走時,手裡的絲絹擺幅不可過重。重新走一次。”顧梓菡淡淡道。
呂梓欣狠狠地瞪了顧梓菡一眼,而後又走了一次。
“不行,肩不可隨意甩動。再走一次。”
呂梓欣咬了咬嘴唇,又走了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