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可以封海,因為要幫琉球富國了,暗裡可以裝海盜,總之,海是出不去了。
曹於汴否決了這件事,茶樓裡,就只有一片喝茶的聲音了。
曹於汴更是鬱悶,怎麼和皇帝鬥,到現在,他依舊沒有想好,原本韓爌才是他們之中的“老大”,可韓爌貌似不怎麼出聲了,讓著他來做這個“老大”。他做老大,怎麼和皇帝鬥,就歸他頭疼,怎麼和皇帝鬥,並且鬥贏,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招來。
普通的手段貌似如今都不好使了。學潑fù撒潑,這手段如果次次使,也實在太沒品,掉身價不說,更是會被人笑話;用人海麼,貌似帝黨那邊的人也不少,如果沒有過硬的理由,要用人海來壓皇帝,顯然不可能,皇帝也有能用人海的時候,雖然不多,可一年用那麼幾次,也夠他們受的。
要說彈劾掉帝黨的人馬,這本是一條捷徑,可如今帝黨的人,沒一個是好彈劾的,容易彈劾的,又都是芝麻人物,上不得檯面的,不是真正的帝黨。
真正的帝黨,核心人物,徐光啟常年在外主持移民,基本和朝中沒有交集,彈劾他,實在是挨不著邊;孫承宗,也不是那麼好彈劾的,人家基本不摻乎朝中的事,除了軍事上偶爾發言之外,其他任何事,幾乎都不發言,甚至連這繳稅之爭,似乎也不放在心上,似乎也生不著事。
首輔施鳳來麼,似乎很好彈劾,可人家是麵糊,麵糊就是雖然沒本事,說話不硬,管不了事,可人家不管事,就少錯事,能做到基本不壞事,要抓他的把柄,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如今在他當首輔的任內,朝廷也做了不少的事,雖然都和他無關,可他畢竟是首輔,什麼不做也跟著沾光。
戶部畢自嚴,看似好彈劾,可實際,也是有偌大名聲的,京中不少人還是很支援畢自嚴的,別的不說,起碼這薪俸那是從來不拖欠了,足額不說,這薪俸還能漲,到如今,京官的薪俸,已經“漲”了幾次了,就憑這個,畢自嚴在京中官場上的名聲就不錯,要彈劾他,也是有難度的,何況他和林釺,劉宗周那批人關係不錯,彈劾他,怕在那些一心搞教育的人眼裡,是要斷他們的銀子,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事來。林釺和劉宗周這批人就更不說了,他們算是綁成了團,動他們其中的一個,就是和那幫搞教育的人做對,只怕事情不會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到時候這些人一發狠,皇帝再從中搗騰,只怕會更壞事,要論屁股乾淨,那批一心做教育的人比他們可乾淨得多,那批一心做教育的人如今雖然偏向皇帝那邊,可也還沒徹底的倒向皇帝,如果動他們中間的人,只怕事情越鬧越大,最後演變成他們和這些人鬥,皇帝只怕會笑掉大牙。
除了這些人,也就一個樊維城還有些份量,其他的,都是些小魚小蝦米,不值得他輕自出手,他是大明總憲身份,如果盡對著一些小魚小蝦米出手,只怕會惹人笑話。樊維城他滑頭,雖然是帝黨,可也不拒絕他們,他們要發個稿子,上個報什麼的,樊維城也基本不拒絕,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樊維城能做到這樣,他也不好以總憲身份彈劾他,用其他小人物彈劾,可效果不佳,不知道怎麼地,彈劾樊維城的那幾個小官,忽然就收了聲,沒了下文,這事也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其實,要帝黨的下臺,也還有其他辦法,比如,天人感應,以地上的災難要求閣臣下臺,甚至皇帝低頭,這一手,也不是不行,不過這種天人感應的事過於玄幻,要說這種玄幻的事,皇帝比他們更有資格用,起碼皇帝曾經預測過陝西的天災,如今天下人都相信皇帝夢中能見神人,所以,要說這種飄渺的事,皇帝比他們更會來事,到時候皇帝只要隨口說說神人如何如何,他們就受不了。在這種層面比神秘,他們不是皇帝的對手,用這種手法對付皇帝,只會惹人發笑。
其實,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當年對付萬曆礦監的那種辦法,在朝中拿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