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這件事,自己是徹底的給搞得亂了。那邊呢,連廠址也沒選好,這邊呢,又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委屈,兩頭不討好,這事,如今還沒一個具體做法,到底該如何走下去,楊改革是迷糊得很。
孫麗娘覺得自己委屈的很,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傷心的看著楊改革,低聲的抽泣。
“公子,可是嫌麗娘做事靠不住,嫌麗娘無用?”孫麗娘用悲傷yù絕的口氣問道。
“不是,不是……”楊改革慌忙否認。
“那公子可還記得麗孃的志向?”孫麗娘更是一副委屈、傷心的樣子。
“記得,記得。”這一遇到女人的眼淚,楊改革就亂了套了,楊改革想起來,孫麗娘可是一位立志貨殖天下的女強人,如今自己要拿掉她的生意,自己實在是太輕率了點,再加上羊毛的事沒著落,楊改革後悔了。
“那為什麼羊毛生意要交給他人呢?麗娘好不容易找到了門路,找到了人,這生意,眼看著就要走上正軌,就要起來了,公子為何又反悔呢?這不是嫌棄麗娘是什麼?公子忘記當初的約定了麼?”孫麗娘是眼淚汪汪的跟楊改革講道理,氣勢咄咄逼人。
“這個,其實,是為了……”楊改革也不知道說什麼,羊吃人,羊毛這件事,自己是徹底的亂了方寸亂了,楊改革無力的招架著。
“那是什麼?公子……”孫麗娘以幽怨的目光看著楊改革,眼睛裡的淚水,像跨了壩一般。
“……那是,麗娘,我…其實是見這羊毛生意實在是不適合你做,要遠赴塞外去談生意不說,還要到塞外和那些蒙古人打交道,……我其實是怕你被曬黑了……”楊改革口不擇言,東拉西扯,終於說出了一個自己覺得還可以的理由。
“……噗……”孫麗娘給楊改革的那句“怕你被曬黑”給逗樂了,瞬間轉哭為笑,爾後又用傷心的,滿是淚水的眼睛看著楊改革,一副想哭卻在笑的怪異表情。
楊改革那個冏,直想打自己的臉,沒想到自己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吖……麗娘,吖……”楊改革冏得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把孫麗娘攬進自己懷裡,這好事好歹是說出去了,剩下的,就是多安慰安慰吧。
孫麗娘靠在楊改革的肩膀上,又開始不住的小泣起來。
“公子,可是說真的?”孫麗娘小聲的問道。
“是啊麗娘,這件事,我覺得實在是太幸苦了,不適合你一個女人去做,這收購羊毛的事,整天要和關外的蒙古人打交道,我聽說蒙古人常年不洗澡的,我怕你給那些野蠻人燻著了,整天的在外面跑,我可是真的怕你給曬黑了,到時候,不好看了,可別怪我不要你啊……”楊改革將錯就錯,反正那種低階到不能再低階的藉口都說出口了,那就接著用這個介面得了,雖然這個藉口很無恥,可是貌似用來哄女人確是不錯。
“嗯,麗娘知道了,既然公子心疼麗娘,那麗娘依了公子便是,不知道公子要麗娘把生意交給誰?”孫麗娘也不再抽泣了,轉而問楊改革把這生意交給誰,心裡雖然有些不願意,可是,還是很甜蜜的。
“這個人,是田貴妃的老爹,叫做田弘遇,他早年曾經在陝西經商過,對蒙古很熟悉,朕要找的這種羊毛,正是在陝西關外出產,你在薊、宣、大邊牆之外,是收購不到朕要的那種羊毛的,他又是個男的,正當壯年,有經驗,這種跑腿、爬山涉水的事,正合該交給他去做,我的麗娘要去和那些蒙古粗人打交道,我可捨不得……”楊改革繼續哄孫麗娘了。
“田貴妃的爹?田弘遇?喔,麗娘知道了,麗娘這就把生意交割給他,不會誤公子的事的。”孫麗娘很爽快的答應道。
“那就好,這件事,就這樣定了。”楊改革見事情搞定,終於鬆了口氣。把孫麗娘抱在自己腿上,任孫麗娘靠在自己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