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手段的啊”范文程不得不感慨道,他們見過手榴彈,也親手試過威力,雖然對這個東西注意了,但是卻還是沒料到,明朝人會把手榴彈幾千個一同扔出來,以達到“雷犁”的效果,在這種效果面前,沒有任何人不懼怕。
“……唉,憲鬥,本汗如今該怎麼辦?本汗是失了分寸啊”黃臺吉心思大亂,按照信上提起的打法,他們大金不過二十萬人,根本就不夠明朝扔多少手榴彈。
范文程作為黃臺吉的主要謀士,被重用也是有些本事的,雖然這件事很讓震驚,但是很快,他就經平靜下來了。
“大汗,現在就要看大汗該如何辦?是要繼續圍著鎮江堡打毛文龍,還是撤軍……”范文程想了想,說道。
“撤?如今四方對我大金都極為不利,本汗如何敢撤?我大金人少力薄,靠的是縫戰必勝來支撐,就如溺水之人一般,強撐一口氣不散,一旦散了這口氣,則立刻就會被淹死,我大金正是靠這口氣的支撐,才可以在這遼東關外有一片立足之地,一旦此戰失利,放任毛文龍抱勝而歸,那也就相當於我大金的那口氣給散了大半,此次無法克敵制勝,放任毛文龍而去,那下次呢?也接著放任?那我大金可還有立足之地?”黃臺吉雖然心中一團亂麻,但是,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大汗說得在理,想來,二貝勒也是這樣想的,雖然折損了兩千人,但是依舊圍著鎮江堡,遞信給大汗,想必想的和大汗一樣,無論多難,多要把毛文龍抹去,要讓明朝勝無可勝。”范文程道。
“憲鬥明白就好,這一點,乃是我大金上下的共識,本汗明白,二貝勒也是明白的……”黃臺吉道。
“…文程明白了,那剩下來的就是如何解決掉毛文龍了……”范文程道。
“憲鬥說得是,如今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把毛文龍解決掉,絕不能讓明朝獲勝,否則,一旦明朝獲勝,必定士氣高漲,對我大金再無畏懼之心,到那時,可就是更大的損失……”黃臺吉不甘的說道。
“大汗,文程見信中所寫,那手榴彈不過能扔到四五十步開外,再遠,那手榴彈就無能為力了……,所以,文程想,可以在百步開外造比明朝城牆高得多的箭樓,如此,可壓制住明朝扔手榴彈……”范文程開始想辦法了。
“嗯,這確實不錯,不過,本汗也見那信上說,明朝人根本就不露頭,全都藏在城牆垛子後面,只有在我大金攻城,城下聚攏人的時候才會扔下手榴彈,即便是在百步開外造箭樓,怕也用處不多,本汗好奇,這明朝是如何知道我大金攻城的情形,並及時扔手榴彈的……”
范文程想了一陣,不得要領,道:“回大汗,這個文程也不清楚,不過,想來,應該是明朝的新鮮玩意,估摸,是明朝皇帝造的吧,這個得派人到明朝京師裡詳細打探一下才能知道……”
一說到明朝皇帝,兩人就都沉默了一下,手榴彈是明朝皇帝弄的,千里鏡也是,那玻璃也是,還有那個載人的大號孔明燈也是,這明朝的皇帝,果真有神人庇佑麼?要是他有神人庇佑,那我們呢?不是就該死麼?
“說得不錯,本汗也是這樣想的,那明朝皇帝為了對付我大金,可是造了不少新鮮的玩意,這個確實得當心,如今已經吃了手榴彈的大虧,不可再吃虧了……”黃臺吉打破沉默說道。
兩個人又呆了一陣,范文程道:“大汗,文程覺得,明朝此手榴彈戰法就是欺負我大金沒有大炮,如果大汗能夠以大炮對城牆進行轟擊,則此種戰法不攻自破……”范文程想了一會,說道。
“憲鬥說得在理,我大金善騎shè不善攻城,以往我大金攻城本就艱難,如今毛文龍再出這種手榴彈戰法,我大金想攻城,那更是難上加難了,本汗也知以大炮攻城犀利,不過,大炮非是我大金所長啊本汗又那裡去尋攻城的大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