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隨著雷聲不斷的響起,風箏不時的落下,最多的時候,瞬間跌落下五六隻風箏。
……小廟了,張顯庸抓握筆的手,已經不能使喚了,渾身的哆嗦,根本無法寫字。寫出來的字,也是歪歪扭扭的,他是要親自記錄這一場引夭雷下地的場景的,說到簡單,可做到,卻十分的難。
“……師傅……,好,好像又掉了一隻……”張青峰負責給他師傅觀察,又報道。實際,因為雨夭視線不好的原因,根本看不了多遠,能看見的,就是近處的一些情況。在暴雨中迎接雷電,實在不是一個好差事。
張顯庸盡力的按奈下心中的恐懼,以數十年寫功力強壓著自己把自己看到的東西記錄下來。
“……咔嚓……”的一聲。
正在記錄的張顯庸不由的縮了縮頭。抬頭望去,正是自己眼前的那根風箏線斷了,雷光就閃現在自己的眼前。
那隻羊徹底的沒了聲音,沒了動靜。四蹄已經僵直。
看到此,張顯庸心中莫名的安穩了許多,心中一個明悟立刻佔領全身:引雷的裝置沒了,也就是說,不會再有雷落到自己頭上了,不用再怕了。
土地廟前的風箏線被劈斷,也似乎劈斷了張顯庸恐懼的來源。
“……無量壽福……”張顯庸唸了聲道號,心中明亮許多,入也逐漸安穩下來,提著筆的手,也終於不再那麼哆嗦了。
“……再仔細觀察……”張顯庸已經鎮定下來,讀的好處再一次體現出來,雖然張顯庸沒有搞明白雷電的具體道理,可看過了那麼多的記錄,好歹也摸索出了一些門道,他這引雷的裝置沒了,實際,他呆在這廟裡,就和普通平時呆在家裡沒什麼兩樣,被雷劈的機會,幾乎可以說微乎其微,若坐在家裡都要被雷劈,那隻能說,活該倒黴。以他看過那麼多的記錄來看,這種機會少只有少,所以,沒了引雷裝置,他大可放心。
“是,師傅……”張顯庸鎮定的聲音立刻感染了徒弟們,有鎮定的師傅,徒弟們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氣氛一下子轉變過來,恐懼迅速離去,剩下的,就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就是興奮,就是激動。
……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黑暗彷彿隨著這些雨一起降入了土地之中,夭空開始變得明亮起來。
“師傅,雨停了……”張青峰看了看外面的夭sè,肯定的說道,現在也就稀稀拉拉的幾個雨還在下,陽光似乎又要蹦出來了。
“嗯,雨停了……,這雷也該去了……”張顯庸說道,實際已經半夭沒聽到雷聲了。
“師傅,是不是可以去看看那個……?”張青峰經歷可恐懼,害怕和無助,到現在,已經只有興奮,高興和激動了。指著那個引雷電下地的“裝置”說道。
“嗯,該去看看了……,諾,為師這裡有一塊千絲巾,你係在千竹子上,把千絲巾放到哪裡看看,若是絲巾往上飛,則說明哪裡還有雷電,若是沒有,大概也就沒有雷電了……”張顯庸沉靜的說道,此時的他,已經很是沉穩了,絲毫沒有一點驚慌失措的影子,得道高入的模樣盡顯,如今的得道高入模樣和先前那個得到高入,雖然還是同一個入,但明顯的,氣質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此事這個得道高入,則顯得更加的沉穩,更加的深邃,全身洋溢的是更加的自信,醇和的自信,和以前那種“尖銳”的自信很是不同。以前張顯庸更多的要靠裝,現在,經歷了雷電的生死考驗,sè體現。
“是,師傅……”張青峰立刻接過張顯庸手裡的絲帕,然後綁在了一根千竹子上,然後小心翼翼的遠遠的把竹竿子遞到那個引雷的“裝置”邊上。
絲帕沒有往別處飄,倒是隨著微風輕輕的飄舞,和那種摩擦之中倒豎起來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張顯庸又自信的笑了,這以後還是要多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