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自己其他生意,比如琉璃齋,比如鋼鐵,煤炭基地,甚至海外擴張,這些,孔家也未必看得上,據楊改革現在知道的,山東曲阜,為了孔府,可是把縣城都遷移了的,可以說,這曲阜就是孔家的地盤,有這一縣之地供養,他們一家,還真不愁吃喝,也不缺錢,要說他們看上錢了,這不可能,這些錢和兩千年的富貴比起來,不過曇花一現罷了,怕還真入不了孔家的法眼。
楊改革想來想去,覺得,孔家能看上的,真正在意的,就是孔子,儒家這塊招牌,只要這塊招牌不倒,他們家就能永享富貴,即便是明朝倒下了,可下一個朝代,依舊得把他們家捧起來,當年即便是成吉思汗那個以毀滅著稱的人,可對待孔家,依舊是高高捧起,說起來,孔家並不關心朝代的更迭,也看不上錢財的多寡,更不在乎什麼權利,唯獨對這名與望比較在意,更jīng準一點,孔家只在乎孔子的這塊招牌,只在乎儒家這塊招牌。
簡短的驚慌失措之後,楊改革倒是mō出了一些門道了,孔家這次之所以跟自己接觸,怕是在對自己搞的那個儒字新解有點看法了,或者說,提醒他們家的存在,玩“儒”字,他們才是正宗。對某某有最終解釋權……
想了半響,楊改革微微的笑了起來,終於是mō到一些邊了,以前自己和那些大臣鬥得死去活來,甚至退位都使出來,也沒見孔家出來放個屁,可見他們並不在乎自己下臺,也不在乎明朝垮臺,更不關心錢財,這次,自己在儒字頭上動刀,他們就忍不住跳出來和自己接觸了,看來,自己確實是動到他們的禁臠了。
“嘿嘿嘿,有點意思,嘿嘿,有意思……”mō到一些邊的楊改革,嘿嘿的笑起來,沒料到,這次釣到的不光是條大魚,這條魚還是條大鱷魚。
既然普通的利益你們看不上,甚至不在乎自己下臺,不在乎明朝垮臺,可這不要緊,只要你們還有你們在乎的東西,那就好辦,你們不是在乎儒家這塊招牌嗎?那自己就有辦法。
楊改革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心情開始舒暢起來,自己原本對儒家沒啥好感,也沒打算把他們孔家怎麼樣,既然你們自己跳出來,那也就一起來下下場子,角角力吧,既然你們下場了,那麼,利用與被利用,那可就不是你們說了算……
王承恩見皇帝的臉sè終於是緩了過來,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了,見皇帝一臉笑容,更是放心。
“陛下……”王承恩本想說嚇死奴婢了,可見旁邊站了一個朱順,也就沒說下去了。
“朕沒事,倒是想起一些好玩的東西了。”楊改革曬笑道,既然孔家要下場來玩玩,自己不妨陪你們走幾招。
“陛下,可是要歇息歇息。”王承恩心疼的道。
“不用了,……小順子,那孔家還說了些什麼?”楊改革心裡有了主意了,開始詢問細節了。
“回陛下,好似沒說其他什麼了,就是說了這個。”朱順一直就把腦袋低著,恨不得把腦袋低到kù襠裡去,小聲的回答皇帝的話。
“哦,這樣啊!”楊改革聽了,又笑了笑,這孔家還真有意思,這麼含蓄,既然要下場了,那就痛快一點嘛,像這般躲躲閃閃,雲遮霧罩的也忒不乾脆了。
“……那孔家這次派的人是誰?”楊改革又問道。
“回陛下,乃是國子監的司業孔貞運孔大人。”朱順趕緊說到。
“國子監的?那個孔什麼來著?哦,朕想起來來了,有點印象,見過,他就是這次孔家的代表?”楊改革的印象裡,浮現了這個孔子後代的形象,也還算是接觸過。問過了王承恩,又問朱順。
“回陛下,孔貞運,字開仲,乃是國子監的司業。”王承恩答道。
“回陛下,是的,這次,和奴婢說這個事的,正是孔貞運大人。”朱順待王承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