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氣,盧象升又指派第二部的皇協軍上去。
這十數萬人馬大戰,需要的地盤很是寬廣,遠遠的望去,遠處的人幾乎就像螞蟻一般。也不太可能直接就全線壓上,這樣根本就無法指揮了。
左翼,右翼,包括前軍,很快就全面交上了火。
數萬人馬的拼殺,確實壯觀。
可也不得不說,也就是剛開始衝殺的時候比較慘烈,戰鬥越持續,皇協軍的戰力,也就越打折扣,皇協軍打仗向來有一個習慣,磨洋工。
看著數子人混殺在一起,盧象升還是蠻jī動的,可看了一會,盧象升也看出一些問題了。
“這個皇協軍,確實滑頭。”盧象升也不得不如此說。皇協軍是有意磨洋工,而méng古右翼怎是消極應戰,兩方一遇到,jī戰立刻打成了對峙,幾乎就成了演戲。
“大人,皇協軍打仗,向來如此”吳三桂也無可奈何的說道。
“看來,這皇協軍確實需要有人彈壓,不然,根本無法打仗。”盧象升道。
“大人,正是。”吳三桂道。吳三桂也很能理解皇協軍的心態,
皇協軍打仗不過是求財,求生存,並不是天生就愛打仗的,有這種習慣,也在所難免。
“大人,是不是該我們上了?”吳三桂又問道。
“不,暫且等一等,雖然皇協軍滑頭,可也能消耗敵人的實力,還是再等等。”盧象升道。
“是,大人。”吳三桂回答道,他們出擊的時機,自然是敵人內部出現混亂,驚慌失措的那一瞬間。而這個瞬間,確實製造出來的。
méng古聯軍的人馬其實比明朝這邊還要多,不過,也顯然畏懼明朝的強勢,不敢輕易的動彈,都是被動進行接招。見明朝只出動了皇協軍,他們也是謹慎小心得很,沒有把全部實力一下子拿出來。
仗又打了半響。
戰場這才顯現出殘酷來,儘管皇協軍磨洋工,儘管méng古右翼聯軍也在消極應戰,可打仗,就必定是要死人的,肉眼可及處,已經有很多屍體倒在地上了。
“大人……”吳三桂再次催促道。
“嗯,好,也差不多了,老是這麼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這就發訊號吧。”盧象升看這戰場上的情形差不多了,也就如此說道。
“得令!”吳三桂應聲答道,他等這一刻,可等很久了。
戰場上的鼓點,立刻響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怪異鼓點來,和以往的催戰聲完全不同。
很快,méng古右翼聯軍的內部,也響起了一種奇異的號角聲,這種號角,也以往的號角聲完全不一樣。如果有懂音律的人,就會很神奇的發現,這明朝的鼓點和méng古聯軍的鼓點,似乎是同一首曲子。
戰場上,出現了何種極為詭異的場面。
打仗的人,也覺得奇怪,往rì裡催戰可不是這個樣子,今天這個是個什麼狀況?怎麼聲音這樣怪?
méng古聯軍內部,幾個正在主持戰事的部族首領,臉sè立刻大變,連連問是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誰在亂吹號角?是誰?來人啊!快去給本汗查清楚…”土默特部的一個部族臺吉大聲喊道,聲音裡,帶著不小的恐慌。
其他的部族首領們也驚慌起來,戰前就一直傳言內部有內賊,可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還真的出來了。這種關鍵時刻,可是會要人命的。
過了一會,就有人回來報告,回來的人明顯的是驚慌失措。
“大汗,不好了,不好了,烏坎兒部撤走了,說他們不打仗了,打仗沒贏頭,不可能贏”那個回來報告的人顯然也是嚇著了,這正打仗呢,怎麼就有人走了,還吹那麼奇怪的號角。這不是害人嗎?
“什麼,撤